想到自己那個怪誕的夢境,她的眸光深沉了些許,驟然之間轉頭看向乖順的站在一邊的影孑。
見影孑還是那乖巧的模樣,她才微微鬆了口氣。
哼,和束陶爭女人?
如今她就要告訴束陶,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強者!
權力是她的,女人也是她的!
至於這個海卿雪……既然膽敢招惹她,就要有去死的覺悟!
顯然,悲白髮已經將那些還沒有發生的事完全算到了海卿雪的頭上,要是海卿雪知道悲白髮的敵意是來源於這裡,怕是用不到悲白髮來殺,自己就一口氣上不來,把自己給慪死了。
姑娘,腦補要不得啊!
可惜的是,現在還沒人知道悲白髮到底在賣什麼關子,所以一切就朝著一個詭異的方向狂奔而去,怎麼拉都拉不回來。
要是先一步知道了未來的走向,那麼未來還會如同你所知道的那樣發展嗎?
這似乎是個無解的命題。
而如今,悲白髮正在用自己的力量,試圖去挑戰這個命題。
至於結果如何,現在誰會知道呢?
也只有未來已經走完的那一天,人們才能夠從她的人生之中,發現答案吧。
第九百二十一章:死衚衕
沈玉衡看見自己眼前寬闊的高臺的時候,就知道自己選的這條路,是錯的。
因為寬闊的高臺四周,是高高的牆壁,而除了沈玉衡走過來的方向以外,沈玉衡沒有看見任何一個能夠讓她離開的出口。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死衚衕。
高臺上是一個御座,看得出來這御座似乎已經經歷了不知道多少歲月了,曾經雕鑄精美的花紋如今已經腐朽,而御座之上的白骨也染上了一層奇異的顏色。
能夠維持這麼多年不腐爛,自然不會是普通的白骨了。
白骨的手中持著手杖,手杖上頭還嵌著一顆已經失去了光輝,被厚厚的灰塵掩蓋的石頭。
至於這御座的四周,原本應該似乎是鋪著地毯的,可是如今卻也都隨著歲月的侵蝕而腐爛了。
“真是可憐啊。”
沈玉衡搖頭嘆了口氣,卻是上了高臺,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那幅白骨。
從骨架上看來,這白骨身前應當是個姑娘,而且她的骨相極好,想來也是個美人,只是白骨的頭骨上頭卻有一道深刻的傷痕,估計活著的時候也是破了相了的。
就是不知道是什麼人這麼狠心了。
至於白骨死亡的年頭,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莫非這個煉骨窟的歷史這麼悠久不成?
沈玉衡兀自嘀咕了一句,然後從高臺上退了下來。
只是她退下來不過是眨眼之間,那白骨卻忽然站了起來。
連帶著白骨身上厚厚的灰塵都隨著白骨的動作往下落,沈玉衡頓時吃了一嘴的灰,被嗆的直咳嗽。
“小友既然來了,為何不多坐坐呢?”
白骨張嘴,那嘶啞難聽的聲音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我為何要在這裡坐一坐?”
沈玉衡後退了一步,避開那些灰塵,只是目光卻落在白骨的手杖上。
也許是察覺到沈玉衡的目光所在,那白骨又咯噠咯噠的笑了起來。
“小友喜歡這手杖?若是小友肯在這裡多坐一會,我便將這手杖贈予小友如何?”
白骨看著頗為和善,只是說出的話卻讓沈玉衡扯了扯嘴角,目光也從那手杖上頭收了回來。
“這位前輩既然這麼想留我在這裡,為何不以真身相見呢,躲躲藏藏,可不像是什麼君子所為。”
看見這幅白骨,實際上沈玉衡第一反應想到的是骨女,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