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兒來的醋味兒?”金鈴兒瞟了一眼對面東月軒的門口不屑地說道,“我只是瞧不上那檔子人罷了!入了籍的自在yao子裡混著,像我們這樣的各在家待在候客罷了,她那樣的?哼!只不過送到客人跟前,離客人近些罷了,有多金貴!”
“聽你這話,倒有些瞧不上人家唐宣貞了?可話說回來,人家好賴在王府裡待著,單單這一點就夠羨慕死旁人的了!鈴兒你要真本事,也混進王府裡去給姑姑瞧瞧?”
洪姑姑這話有些挑釁的意味。金鈴兒翻了個白眼道:“洪姑姑,你別激將我!幽王府那大門我還懶得進呢!”
洪姑姑呵呵地笑了幾聲道:“這麼有脾氣?”
“不怕跟您說了,那王府的幽王爺穿多大的鞋我都是清楚的,餘下的不必我再說了吧!”
金鈴兒這話一出,其他四個人都愣了。剛才那話再隱晦不過了,若沒過密往來,如何知道人家王爺穿多大的鞋?兮兮好不吃驚,心裡忽然有點來氣兒了!這個趙元胤,除了班那鏡臺和唐宣貞之外,到底還有多少個糾葛不清的女人啊?
洪姑姑和尹媽媽也十分詫異,就連自家媽媽鄧氏也頗感意外。鄧氏怎麼捨得錯過這麼好一個誇耀的機會呢?她忙問道:“鈴兒,你上哪兒知道的?你往常跟幽王府的王爺認識?”
金鈴兒冷笑道:“何止認識!想當初,我還救過他一回呢!”
“真的呀!”三個婦人異口同聲地驚叫了起來。
兮兮眉頭一皺,心裡嘀咕道:有別情!
金鈴兒雙手捧起茶盞,淺淺了抿了一口道:“救過又怎麼樣?沒良心的始終是沒良心的。縱使他有千金萬銀也好,不拿真心待你,就跟買只花鸚鵡在家養著沒分別!我金鈴兒的眼皮子沒那麼薄,金子銀子哪處不是掙,我非得到他跟前討纏頭?我才沒唐宣貞那麼下作,巴巴地貼上去。我呢,只想也要尋箇中意的託付了後半生,也就知足了。”
鄧氏點頭笑道:“鈴兒這話沒錯啊!女人嘛,千金萬銀的掙在手裡有什麼用?找個中意的託付了終身才是!我們家鈴兒眼界就是不同,即便跟那幽王爺有什麼,也不到處說,我這也還是頭回聽說呢!”
“罷了!”金鈴兒拂袖起身道,“媽媽,我們還是走吧!別等ri頭出來了,那可要曬死人的!”
鄧氏連忙起身,與金鈴兒一同出了茶坊。兩人走後,洪姑姑便不屑地對尹媽媽說道:“得意個什麼勁兒啊!挑揀箇中意的託付後半生兒?哄我不懂行呢!她要真是認識幽王爺,還待那破屋子裡?早跟蜜蜂似的飛過去了!”
尹媽媽笑道:“你只當回玩笑話聽,不就完了嗎?我聽說她是林家大少爺外頭養著的,林家沒了時就給趕了出來,連頓飯都吃不上,還在慈安署去待過一陣子。估摸著是待不下去了,這才投了鄧九孃家的。”
“我還以為是什麼好玩意兒呢!哼!”
“哎喲!”尹媽媽忽然拍了團扇在桌上,一邊往櫃檯邊走去一邊說道,“我倒忘記一個事兒了!兮兮啊,你腿腳快,去一趟東月軒,把這個單子給掌櫃的送去,看能不能排上號兒!”
“什麼單子啊?”兮兮走過去問道。
“鄰縣柳老闆,”尹媽媽找出那張單子說道,“最喜歡東月軒的月餅了!剛才要不是瞧見唐宣貞,我還真忘了這茬呢!唐宣貞一準是來東月軒定月餅的,這不快中秋了嗎?那柳老闆去歲沒定成,頭個月特意派了人託了我這事兒,我差點給人家忘記了!”
“這時候去,只怕都滿定了。”洪姑姑說道。
“誰讓我這記性差呢?兮兮,你嘴甜點,好歹得排上號才行!”
兮兮其實不太想去斜對面的東月軒,不想跟唐宣貞碰面。可尹媽媽走不開,她只好拿著單子去了。
果然,洪姑姑說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