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王譯信在官場風頭正盛,王大爺輕易也敢太得罪他,起碼在他被三皇子重用並拿回世襲侯爵前,他對王譯信還是要‘敬而遠之’的。
他可以端著宗子的架子教訓王譯信,但絕不能為了王芷璇幾句話就讓王譯信沒臉。
“璇兒先去尋你母親,我同你四叔說幾句正事。”
“……是。”
王芷璇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
“四弟看,西北總督馬大人能不能接任?”
王大爺主動問道:“外面訊息很多,皇上始終不置可否,四弟經常出入宮廷,面見陛下,是不是有訊息?”
王譯信苦笑道:“大哥實在是高看了我,設立總督,誰接任總督的事情,哪裡是我能探聽到的?我入宮也不過是給皇上唸書而已。”
“四弟在廷議上不是表現得極好?”
“廷議上也沒公論,而且因為牽扯到西北……我說得越多。越是被人猜忌。”
王譯信畢竟是西寧侯蔣大勇的女婿。
王大爺又問道:“西寧侯還沒訊息?前幾日不是聽說西寧候平定了叛逆,即將回京?怎麼最近反倒沒了訊息?”
“我也不大清楚,岳父老當益壯又深受皇上信任,許是皇上有要事吩咐領兵在外的岳父。”
“四弟瞞著我不成?我可是你嫡親的兄長。你也是王家的一份子,四弟總不想看著王家落寞罷,家族繁榮昌盛,四弟在朝中才有了根基,莫非四弟不知兄弟間守望相助的道理?”
王大爺對王譯信口風甚緊大為不悅。
王譯信苦笑道:“不是我不肯同大哥透漏實情,而是我也不清楚。皇上吩咐岳父的差事,便是岳母和大舅哥都不曉得,大哥也曉得岳父家始終對我有心結,以前我虧待夫人太多,如今只想著同夫人好好度過餘生。岳父是武將,他的堅持我著實理解不了,文武不同路,他們講得話我都聽不明白,怎麼可能知道岳父用兵的方向?兵書戰策……我看著就覺得頭疼費勁。”
“四弟打算何時從侯府搬出來?堂堂吏部推官總是住在岳父家也不是回事。我聽聞有人議論四弟依靠西寧侯,這對四弟的名聲極為不利。”
“等到子爵府建成。”
王譯信的話充滿了無奈,乾元帝卡著,他想搬也不行啊,左右有人議論得太過分的話,乾元帝自然會幫他抵擋下來,看熱鬧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王大爺又問:“子爵府何時建成?要不四弟領著弟妹先搬回來?”
“還是不打擾大哥了。”王譯信搖頭拒絕。“來回折騰太費勁,何況夫人是西寧侯的獨女,岳父外出征戰,夫人也可寬慰岳母。”
見王大爺還想繼續勸說,王譯信先道:“旁人的議論,我已經習慣了。問心無愧就好。姑且當作那群長舌之人的羨慕嫉妒吧。”
“四弟倒是想得開。”
“不想開又有什麼辦法?以前我做錯了太多的事兒,看錯了人也信錯了人。”
王譯信目光瞥了一眼王芷璇,就衝王芷璇拿他頂罪這件事,王譯信永遠也無法原諒她。
也因此他對蔣氏等人更覺得內疚。
貢院方向傳來禮炮響聲,王譯信等人停下話。紛紛向貢院方向看去,北三省的鄉試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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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炮燃放後,貢院的大門緩緩的關上,再開啟時會在三日後。
王芷瑤站在馬車旁邊,勸說蔣氏:“娘,我們回去吧。”
王端淳已經順利的經過了檢查進入貢院,大門都關上了,再在外面站下去也沒用啊。
“也不知道你哥哥會不會餓肚子,我應該多準備點乾糧的。”
“尹伯父給哥哥安排得很周詳,哥哥在書院時也曾自己弄些宵夜用的。”王芷瑤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