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好得很哪!這些日子,不知三弟你又如何?”闊別兩年,蕭峰重逢段譽,心中喜不自勝,當即朗聲應道。
說話間,段譽已經奔至近前,對蕭峰答道:“託大哥洪福,小弟兩年來一直平安無事,大吉大利。”
東方不敗隨即介面道:“既然大哥和三弟都那麼好,我這個中間的自然也差不了啊!”
正當三人有說有笑之際,卻聽全冠清陰惻惻地說:“段王子,這兩人乃是我大宋軍民的死敵,今日中原高手盡聚於此,他倆多半難以生離泰山了。大理段氏向來與我丐幫交好,因此全某還請段王子與他們二人劃清界限,免得到時候動起手來,咱們傷了王子殿下,不好向段王爺交代。”言語中大有殺伐之意。
面對如此威脅,段譽絲毫不為所動,只是回頭昂然道:“有勞全長老提醒,不過在下早已同他們二位結拜為異姓兄弟,所謂義結金蘭,即是同生共死!你們要將他倆殺害,最好也把我一塊兒殺了。將我的屍首交還我父王之時,也不用多做解釋,把在下此刻的話直言相告便是。相信父王既不會責怪在下辱沒了段氏子孫的身份,也不會向丐幫興師問罪。”
蕭峰與東方不敗聽罷,心中感動,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而後蕭峰上前一步,把戴在頭上的布帽揭開,向全冠清和臺下群雄一拱手,朗聲說道:“全長老,各位英雄好漢,在下已經在遼國認祖歸宗,恢復祖姓,因此眼下不在姓喬,而是姓蕭,還請各位今後叫我蕭峰,不要再喚我喬峰了。”
臺下之人聽了,紛紛交頭接耳。
全冠清摸了摸下巴,回應說:“姓名雖然可以改變,但你身上所揹負的累廓債,便可從此一筆勾銷麼?”
只聽蕭峰又接著說:“各位英雄,我養父、養母喬三槐夫婦,以及授業恩師玄苦大師,均不是死於在下之手。而徐長老、譚公、譚婆、趙錢孫、單正前輩和智光大師,也並非蕭某所殺。不知我與諸位的血仇又從何說起呢?”
一旁的神山上人聞言,不以為然道:“喔,你說小僧的師兄徐沖霄並非死在你的手上,那麼他又是為何人所殺了?”
蕭峰聽了,望了一眼站在臺下的呂章長老和吳長風長老,而後朝神山和尚抱拳說:“蕭某不才,尚未查出真兇。”
全冠清搶過了話頭,哂笑道:“哼哼,你這契丹狗子,沒有真憑實據,就敢在此信口雌黃,當這裡的英雄好漢都是三歲小孩麼?不必多說了,大家一起上,宰了這契丹劊子手和那東方走狗!”
話音甫歇,只聽一個年輕人的聲音大叫道:“且慢!”
跟著只見一個身著俗家衣衫卻頂著個大光頭的青年奔到臺上,朝全冠清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全施主,依小僧愚見,這位張……,不,不,應該是東方施主,他並非十惡不赦之徒,你們之間定有天大的誤會,因此才會結下仇怨。如果心平氣和地坐下來暢談一番,說不定你們嫌隙就消散了,又何苦喊打喊殺呢?”
全冠清見他外表、言行不倫不類的,出言相詢道:“我瞧你奔上臺時步履矯健,應該身有武功,而且據你外貌和言語、舉止看來,你應是一位僧侶,卻不知為何穿成這樣。”
虛竹趕緊答應:“唔,施主所猜不假,小僧的確是名出家人,穿成這樣乃是為了躲避……躲避本寺的仇家。”
全冠清繼續問:“噢,請教小師父上下如何稱呼,在哪一處寶剎出家?”
虛竹微微躬身,答道:“小僧法號虛竹,在少林寺出家。”
“一派胡言!”全冠清當即喝道,而後接著說:“少林寺弟子全被官府給抓起來了,朝廷又豈容你一個小和尚大搖大擺地上得泰山來!”
虛竹連忙解釋:“全施主,出家人不打誑語,小僧正是為了躲避官府的盤查,這才換上了一身俗家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