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讓人窒息一般的沉寂。
“父皇,她死了是不是?“慕容擎天突然變得亢奮。她死了,終是不再給自己任何機會。
“父皇,她死了?她死了。“慕容擎天仿若在自問自答,卻又不敢相信事實一般,邊搖頭邊說,她死了。然後,神色悲傷,控制不住,掩藏不了的悲傷,和著淚滾滾而下。
慕容徹看著慕容擎天自言自語,良久才出言道:她沒死。
整個世界在此靜默,然後是慕容擎天仰天大笑,壓不住的興奮在天牢裡流瀉。
“謝父皇。”慕容擎天不知道該怎樣表達自己的欣喜。狂烈的喜悅,衝擊著他體內的每一個細胞。讓整個世界都變得親切。
慕容徹看著慕容擎天的變化,良久才徐徐的告訴他,傾城還是原先的樣子,了無生意。只是著溫軟的話語,讓慕容擎天再次陷入憂心之中。
“我來是為了告訴你,傾城的事情。”慕容徹的聲音溫和,沒有絲毫的感情溫度,好像只是在講述一個別人的故事。
“等他醒了,你們便和離吧”
“父皇,我不允許,不允許。”慕容擎天突然瘋了一般走到慕容徹的面前,張牙舞爪的宣洩著自己的不滿。
“你還想繼續下去麼?傾城跟你,四個月零五天,有多少次徘徊在生死邊緣你知道麼?我讓你娶她,是為了呵護她,還了你母妃欠她的,可是你,卻只是把你母妃的歉疚變得更加的繁重,即使你一生一世都還不起。”慕容徹的聲音裡帶著不滿的情緒,慕容擎天愣怔在當場,聽著父皇的言語,而福公公則遣退了眾人,為慕容徹搬來了一張板凳。讓慕容徹能夠慢慢的講述。慕容徹決定來天牢的時候他就知道了,皇上已經決定對慕容擎天講述十六年前的舊事,雖然這舊事如傷疤一般,只要撕裂,便會有徹骨的疼痛,還會有淋漓的鮮血。
“知道傾城的母親怎麼死的麼?”慕容徹的眼神中帶著從來不曾有過的恨意。
“是那個賤人害死的。”慕容擎天心裡對害死自己母妃的傾城的母親還是滿心的恨意,並沒有因為傾城的存在而改變多少。
“是你的母妃那個賤人害死了清濯。”慕容徹孩子一般的不想聽慕容擎天說清濯是賤人。在慕容擎天口出賤人之後毫不留情的反擊。
“父皇,你說母妃是……”慕容擎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往日父皇總是對他說他母妃的良善,可是今日,父皇卻說自己的母親是個賤人,他自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愣怔的看著慕容徹,好像自己眼前的父皇並不是自己真正的父皇。
“我答應過清濯,在你的心裡保留你母妃溫婉的形象,可是你,卻太讓朕失望了。”
“父皇,我的母妃從不輕賤,你何必為了兒臣對傾城的所為,而輕薄了母妃?”
“輕薄?你的母妃如若不是那個輕薄的女子,怎會瞞著自己的妹妹上了準妹夫的龍床?”慕容徹的話語裡出奇的冷情,心底的恨意在壓抑了二十年之後,汩汩的流瀉開來。話語間,他仍忘不了那個夏日的早晨,清濯一陣煙一般的闖入自己的房中,而自己正與她的姐姐在床上繾綣纏綿。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在身下女子的身上索求,卻不能控制的把眼光拋向那風一樣消逝的背影。從此之後,溫情變成陌路。
自己登上龍位之日,自己心底那個澄澈的女子,成了別人的新娘。而用迷香勾引她的女子,卻懷上了他的孩子。從此,後位虛懸,他成了一個徹底的孤家寡人。當他終於有機會問清濯是否有恨時,卻只得到清濯一句:不曾愛過,何曾有恨。雖然話語的雙方都知道,他們曾經擁有怎樣的愛戀。
“可是她還是害死了母妃不是麼?”慕容擎天說這句話時,言語中有了明顯的不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