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安靜。”
“這樣啊!那真是抱歉,我們會盡可能降低音量。”
這是他和白色洋房的第一次接觸,管家跌傷腿住院,女主人身體不好,在此靜養不理雜事,男主人——不明。
夏夜裡,涼爽的晚風拂面,他開啟窗,這樣安靜的夜晚,適合擬思設計圖。
手邊設計稿趕到一個段落,他停下來喝口水,不經意朝窗外望去,一抹白色影子幽晃而過,一閃即逝。
由他這個角度,正好對上白色洋房的二樓窗臺,而他有眾所皆知的好視力。
他怔了怔,定睛再瞧,什麼也沒看見。
看錯了嗎?是他太累眼花了?
沒多放在心上,按了按眼部穴道,關燈上床就寢。
幾日後的夜晚,不期然地再度瞥見斜對面二樓窗臺幽晃的白影,終於引起他的注意。
然後,接二連三,在相近的時間點,那道飄晃的白影總會出現,總不會每一次都是他看錯吧?
那如果他沒看錯,又如果他再荒謬一點,真的會以為——那裡鬧鬼?
他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甩甩頭。
都什麼時代了,子不語怪力亂神。
話又說回來,到這裡快一個禮拜了,沒見屋子的女主人出門過,身體真的有那麼不好嗎?
這是他對那棟房子的第二印象,深居簡出的少夫人,疑似鬧鬼的二樓窗臺。
“老爸!”
正專注研究房子的平面結構圖,一聲童稚的叫喚傳入耳畔,偏頭望見遠遠朝他奔來的小小身影,他趕緊放下圖稿,迎上前一把抱了個滿懷。
“我的小祖宗,你怎麼來了?”
“洛姨帶我來的。”小手朝後方一指。
可不是,那款步而來的美麗身影,不就是他的大學同窗兼僱主?
叩地一聲,纖指不客氣地朝小腦袋敲一記。“我聽到了。”一點都沒有欺凌弱小的羞恥感。
“是洛姐。”小鬼識相地更改稱呼。
“言洛希,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不準再打我老大的頭。”沒笨都給打笨了,他以後還得靠這唯一的兒子養老耶!
“又不是打你老二的頭,緊張什麼?”
“……”這是女孩家該說的話嗎?
就算兩人交情已經熟到說話幾乎百無禁忌的地步,很多時候他還是會被她的語出驚人給愣得無言以對。
“寶貝,老爸再一次請求你,離這不像話的女人遠一點,拜託!”他自己識人不清、交友不慎,被荼毒多年也就認了,可是兒子才十歲,他真的、真的不想孩子純潔的心靈這麼小就被汙染啊!
兒子呵呵笑,直往他懷裡鑽,依偎得好不甜蜜。
“哼,稀罕。”
父子倆親親愛愛,你抱一下、我親一口,肉麻當有趣,就把她這個功臣丟到一邊,橋拆得還真乾淨。
稍晚,三人一同吃過飯,兒子在臨時搭建的住所睡著了,他們走出室外談話。
“工程還順利嗎?”言洛希問。
“進度都在掌控中。對了,你什麼時候要回臺北?”本來前一個禮拜還住在裡頭,也方便實地觀察,將設計圖做些小修改,不過再接下來,要打掉幾面牆,斷水斷電的,也不能再住人了,在工作時,實在無暇顧及兒子。
言洛希懂他的意思。
“我要回高雄住一陣子,老爸老媽在唸了,而且也好久沒看到我家可愛的小弟了,好想念他穿裙子的樣子,我心愛的小恩就先寄放在你這裡。”
“……”當她弟弟真可憐。
“小恩不是你心愛的。”N度重申。
這個變態女人,老想拐他兒子,說什麼眉清目秀、長大絕對是俊俏美少年,想要呷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