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齊魯在跟江悅道別回去的路上接到了蘇煙的電話。她聽出他話裡的鬱結,所以逼迫他說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倆人正說著,忽聽電話內的齊魯吐了句靠,然後無比震驚地說有輛跟他一模一樣的車撞了。蘇煙一聽頓時計上心來。這才有了以上她移花接木的那齣兒——
江悅聽蘇煙說完心裡五味雜陳。被騙,她的確不快。但好在齊魯真的完好無損!她意味深長地看眼蘇煙,剛想說兩句。突然想到了賓館內的喬喬。她抬腕一看,急了,連句解釋也沒有推開齊魯攔輛車直接就走了。
看著絕塵而去的計程車,齊魯如墮入深淵。他怔怔地看了半晌,滿眼的落寞。最後問蘇煙,又像是說給自己聽:“煙姐,我是徹底沒戲了吧——”
江悅趕到的時候喬喬正摸索著從賓館裡走出來,看到江悅她非但沒生氣反而體貼地依偎上去幫她擦著哭花的臉。
唉,此生有一女,有何憾?
談判的地點是XX大廈。下午兩點,杜炯之提前驅車來到了江悅的住處,停在距離稍遠的地兒停下。他抬腕看了看時間,然後揉了揉太陽穴慵懶地靠在車背上眯眼小憩。
不多時,江悅踩著精緻的小高跟自小區裡怡然而出。她上身著一件只有一隻釦子的黑色職業小西裝,低腰牛仔褲襯的她整個兒看起來既高挑又優雅。頭髮簡單的束在腦後,馬尾的髮絲隨風飄蕩,像匹上好的綢緞。這樣的她,既有職業女性的幹練,也有小女人的嫵媚,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兒有臉蛋兒,更主要的是她那張走哪兒都淡定無比的臉,真真誘惑死個人!
小高跟踩在地上的噠噠聲提醒了杜炯之她的到來,他倚靠在窗前托腮看她,唇角緊抿,眼中是怎麼也揮不去的愜意。他看著她,像在欣賞一幅畫。
江悅走到站牌下,朝車子駛來的方向張望著。忽然蹙眉,摸出挎包內的手機。片刻後,眉頭舒展,眉梢間充斥著愜意的神情。
杜炯之掐著點兒故意將車繞了個圈兒,平穩地停在她面前,像是偶遇:“呵,真巧,上來我捎著你。”
既能坐上舒適的大奔免去了擠公交的辛苦,又能省下車費,一舉兩得的事兒,除非她傻了才會拒絕他的邀請!江悅雖然不待見他,可面兒上的事兒人從不馬虎。她手腳麻利地爬上副駕駛,迅速綁好安全帶。朝他咧嘴嫣然一笑:“那就麻煩總經理了。”
杜炯之與江悅一前一後地從電梯裡走出來。倆人正頭抵頭仔細核對今天談判的資料,忽聽有個溫柔的男聲輕聲道:“不好意思,我遲到了。”
想必這位就是今天談判的主角了吧?能點名要她,估計得是個熟人!江悅也好奇那人是誰,這一抬頭,怔住了。她吃驚地看著身邊這位風度翩翩溫文儒雅的佳公子,激動地好久才吱唔著叫出他的名字:“蕭志波!”
來人粲然一笑,彬彬有禮道:“悅悅妹兒的記性還是這麼好!”
那是!不認得誰,也不能忘了他蕭志波啊!他可是她那院兒裡臭名昭著的痞子波,想當年她情竇初開的時候還狠狠地暗戀過他一把呢。可人痞子波那時候的眼光忒高!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那時候的蕭志波滿心滿眼裡都是街頭上穿的花裡胡哨,頭髮染的跟彩虹似的小太妹,對江悅這樣的乖乖女完全不感興趣!
為了這事兒江悅可沒少傷了心,青春期犯傻那會兒她差點兒也把自個兒給搞成小太妹。要不是她爹三腳把她給踹懸崖勒馬,她這會兒指不定成啥人兒了呢——
也正是因為這三腳,她才開始接觸跆拳道。人那時候的想法特惡毒,明著說是為了強身健體保家衛國,實際上她是為了報仇雪恨。剛入館那會兒老師曾問她,你學跆拳道的目的是什麼?她那時候仰著小臉,一本正經地盜用咱們國家偉大總理的名言:為中華崛起而學習!
整個道館裡鬨堂大笑,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