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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寢,你就熬一碗補藥送來即可,至於記冊之事,就不用改了,記便記罷”說著,在泰安還沒有看出任何端倪之時,大步踏出了“朝恩殿”

突然間,他想讓這個“家”變成名副其實的,且完整的

她又去見如月了,“御書房”中,華瓊現身稟報。他不知道自己在聽到這個訊息時,心頭究竟是什麼樣的滋味,華瓊不會撒謊,他知道,但是在聽到她說出明月在冷宮中與如月共奏了一曲“長相思”時,他不禁摔了手中的硃筆,猛拍御案,怒斥華瓊一派胡言|

他從來都不曾對任何一個暗衛發怒,但是在此刻竟是那樣的剋制不住自己,他不相信明月會那般對自己,她明明昨夜還對他說那些話,她明明已經對自己放下了芥蒂,否則她又為何要為自己做飯,對自己說那番話?

或許,華瓊看出了他一直都在說服著自己,於是匍匐在地,又道:“皇上,奴婢沒有撒謊,或許皇上不相信,但是,奴婢卻是親耳聽到德妃娘娘對貴妃娘娘吟出的詞句”而後,她便將那句詞念給他聽: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頭,吳山點點愁。思悠悠,恨悠悠,恨到歸時方始修,明月人倚樓。

他怔住了,因為這首詞他太過熟悉,熟悉到自己不禁念出了“長相思兮長相憶”這幾個字,而華瓊則不緊不慢地說道:“德妃娘娘也這麼對貴妃娘娘說,便一語道破貴妃娘娘牽念皇上之事”

晴天霹靂是什麼,他終於明白了,但是,卻在這時,他還是不能接受,可是華瓊卻一再提醒他,丞相勾黨結私,冷孤雲虎視眈眈,十六國的百姓安危都靠著他一人之時,他才將自己冷靜下來,可是,華瓊即便再聰慧,卻還是說錯了,她以為,明月只是這後宮中的一個令他新奇的女人而已,以他的定力,自然不會被她所影響,可是,她卻不知道,她的一言一行,甚至一個悶悶不樂的眼神都會令他歡喜煩憂,甚至什麼事都無法做下去

他第一次那樣思念一個女子,也是第一次感受到父皇當年的心情,原來牽掛當真是一個磨人的東西,讓他在沒有見到她之前,竟是什麼都不想做,而在見到她之後,卻只想放下一切,與她相守他撐起額頭,不得不承認,他現在當真是無心再去做任何一件事

華瓊見他心神不凝,便道:“皇上倘若覺得德妃之事心煩,不如想著如何去對付丞相與冷國主,他們二人早在三年前已經達成了盟約,現在怕只是在等待一個時機。倘若皇上整日都只為一個嬪妃而心煩的話,奴婢怕皇上因小失大”|

他擰緊劍眉,帶著幾分煩躁的坐在御案上,冷孤雲與歐陽遲的陰謀他早已經掌握,以歐陽遲的性子,他不是一個可以用數年歲月去編制一個沒有完全把握計劃的人,他也沒有足夠的光陰可以讓他荒廢,所以,他不可能,也絕對不會完全服從冷孤雲,而以冷孤雲那步步為營,不允許計劃有絲毫紕漏的性格,心急的歐陽遲也無法與他同謀略

“丞相心思急躁,他之所以至今未敢動手,勢必是在等待皇后的訊息,皇后十年無所出,他為了今後的榮華,必然要找一個後臺硬一點的靠山”只是,他卻找錯了心思陰鬱的冷孤雲,就算假以他日,江山易主,以冷孤雲那樣謀略,他只可能會在暗地裡殺了歐陽遲,也決然不會重用一個叛君之臣|

華瓊心思機靈聰慧,一聽便知他心中所想,但卻擰起秀眉,低首道:“皇上英明,一切局勢盡掌握在皇上手中,但是,即便如此,還請皇上以國家社稷為重,莫要沉陷兒女情長,古人云,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割肉鋼刀,皇上即是海量,又為何不能無情?”

華瓊的話,像是皮鞭一樣,狠狠地抽在了他身上,那一刻,他才發覺自己已經將所有的情緒都洩露得徹底,但是,他想掩藏時,卻已經忘記了以前是怎麼做到的,亦或是,以前他不用掩藏,本就無情

“朕當真有那麼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