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明月劇烈的喘息著,她的額頭上已經佈滿了一層細碎的薄汗,蕭童顫抖的不停的撫著她的胸口,少許,明月才強硬的剋制住自己的心痛,緩緩的平靜下來,急促卻又輕淺的呼吸著。 眾人擦了一把汗,兩名御前侍女也幾乎沒有癱軟下去,皇上昨日才下的命令,若是德妃娘娘有任何差池,他們腦袋不保,她們跟隨皇上數年,還從未遇見過皇上如此反常的一面,或許。。。是因為娘娘腹中的第一皇嗣吧。
“娘娘,您的身體十分虛弱,切記不可再動怒,也不可再受任何驚嚇”,少許,那名白色鬍鬚的太醫撫著下顎說道:“娘娘昨夜的脈象十分奇特,混亂急促,差點使得龍嗣不保,今日老臣先給娘娘開兩副藥方試試,也許會有好轉”,而後,他便命人傳來文房四寶,揮揮灑灑寫下一大篇,遞給蕭童,又囑咐了一些當心之類的話,一柱香之後,這群人才三三兩兩的離開,直至殿內只剩蕭童一人。
明月起身,周身的痠痛另她有些難受,但是意識卻清醒了許多。蕭童見明月起身,忙來相扶,紅腫的眼中還掛著淚滴,有些惱然的道:“小姐怎麼可以這麼嚇奴婢”,說著,眼睛竟又紅了
明月擰眉,有些氣虛的握住她的手,勉強的笑道:“我。。。昨夜怎麼了?”,她昨夜什麼了?竟將蕭童嚇成這樣。
蕭童擦了擦眼淚,卻依舊哭道:“小姐,我們拿到東西之後立刻就離開好不好?我不要小姐再待在這個鬼地方受苦了,再過十日,過了小姐許諾如月姐姐的日子我們就離開”
明月的秀眉微攏,執起絲帕輕拭著蕭童臉上的淚水,帶著哄溺的道:“蕭童,我昨夜”,提到昨夜,明月的臉色頓時也有些難看,但仍舊笑道:“好蕭童,不哭了,告訴我,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麼?”
蕭童抽泣著望著明月,哽咽道:“我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奴婢三更天的時候來看小姐睡好沒有,卻見小姐全身都上汗,而後拳頭也握得極緊,我喚了小姐好幾聲,可是小姐卻一點都沒有反應,而且全身都在顫抖而後,而後我就哭著衝出去讓御前侍女宣太醫了”|藍
明月鬆了一口氣,心頭有些黯然,輕道:“皇上知道此事麼?”
蕭童一聽,哭得更兇了,臉色竟帶著幾分憤恨,道:“奴婢讓御前侍女去‘重陽宮’請皇上,但是沒想到卻被一個會武功的太監和一個叫青蘭的宮女攔在殿外,他們說皇上與昭儀娘娘正在下棋,任何人都不得打擾,據說,這是皇上的聖旨”
明月垂下長睫,而後卻輕笑著握住蕭童的手,不再說話,像是無形的鼓勵著她卻也在鼓勵自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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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時,在蕭童的督促下,明月吃下了不少膳食,而那些膳食也是蕭童根據明月平日裡的口味特地親自下廚做的,在用完早膳後,蕭童就勸著明月將藥膳喝下,但至始至終寬慰的話只有一句:“小姐,養好了身體我們才好偷溜出宮”,於是明月輕笑著將那些藥汁全部喝下。
明明知道離開時一個不可能的後果,但是明月卻依舊被蕭童那種嚮往宮外生活的神色所打動,每一刻都傾聽她對未來的嚮往:“找一座小樹林,砍伐後做一棟小木屋,屋後要有一條小溪,還有樹林有很多很多的野味,每一天,我都出去打獵,撿樹枝,燒飯,小姐,我以前在山上,就連師傅都誇我烤的魚很好吃,呵呵”
樹林、木屋、溪水明月仔細的聽著,身子半靠在窗沿的軟墊上,不自覺的,嘴角便瀰漫出笑意來,她不知道這個小丫頭為什麼可以想象得出這麼美好的場景,而她。。。閉上眼和睜開眼,唯一能看到的,就是人心的險惡,和墓穴的驚魂
或許,二十多年來的歲月中,她唯一能留下的也只有那樣的記憶,幼時,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