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侍寢。
“德妃娘娘怎麼來了?賤妾”歐陽紅玉輕擰眉宇,起身嚮明月施禮,卻被明月先扶一步,素手輕攙著她的雙臂,道:“充容久病在身,無須行此大禮”,說著,轉身向蕭童道:“蕭童,本宮出嫁之時,可有藥材陪嫁?”
自古以來,官達三品以上的千金出嫁,必備人參等珍貴藥材,昭示一生無病無憂。但歐陽紅玉乃是庶出之女,怕是出嫁之時,嫁妝少得可憐。
蕭童一聽,頓時有些為難,便傾向明月耳邊道:“娘娘,將軍送贈的人參乃是千年人參,您看”,說著,她故意及為兩難,秀眉輕鎖。
明月抿笑,對蕭童的表現及為讚賞,卻溫怒的道:“你這丫頭卻來卻大膽了,還不快去‘凝雪宮’將藥材呈獻給充容娘娘”
蕭童一臉惶恐,忙低首道:“奴婢該死,奴婢馬上便回宮取來”,說著,蕭童提著裙襬匆匆出了宮殿,向‘凝雪宮’的方向跑去
望著蕭童遠去的碧色嬌小身影,歐陽紅玉一陣疑惑,而站在她身側的青蘭更是匪夷所思的打量著一臉和善,半掩面紗的明月,警惕神色陡然升起。她極不自然的扶在歐陽紅玉身側,小聲提醒著防範有詐。
然明月也不多說,等到蕭童來之時便道聲告辭,將那錦盒之中所裝的千年人參留下之後就笑著道:“既然充容無事,那麼本宮就去拜訪其他幾位娘娘了”,言罷,就向門外走去,小聲對蕭童道:“皇后娘娘的宮殿在‘思暮宮’後面,那麼順道前去拜訪一下賢妃吧”
蕭童點首答應,扶明月上了車攆,回首向歐陽紅玉輕福了福身,而後命車攆前行。
車攆緩緩前行,歐陽紅玉有氣無力的站起身子,一身娟紅長袍卻依舊沒能將其蒼白的臉色襯托得紅潤絲毫,蓮步微動,邁向殿前,凝望著明月的車攆,輕咳了幾聲,青蘭忙上前拍打她的背。
“娘娘,小心著涼”,一件寬厚的皮毛裘袍將歐陽紅玉裹住,青蘭的雙眸充滿了憂傷,有些不平的道:“沒想到那德妃前幾日還傳來舊疾復發,不想今日居然如此康健,真是上天不公”
歐陽紅玉搖首,但雙眸依舊凝視著明月消失的方向,久久愣神,半晌才嘆息道:“暮雪本該是三王爺的妻,無奈有情人難眷屬,想必,她也極不願意侍奉皇上,否則又何來舊疾?”
青蘭一聽,疑惑聲甚,忙道:“娘娘的意思是德妃根本無病?”,這可是欺君之罪,要抄家滅族的。
歐陽紅玉苦笑,卻再次搖首道:“暮雪的身子的確極弱,你看她氣息尚且不穩,可見的確病得不輕,只是”歐陽紅玉突然停頓了一下,而後才道:“後宮嬪妃進宮之前都必須驗身,將一切告之女官記下,而暮雪的記載中,卻無舊疾一說”
青蘭秀眉一挑,面露喜色,卻又疑惑起來,若說無舊疾,這暮雪又豈能想生病就生病?再者,太醫無法確診,這都是事實。想著,青蘭再次望向了歐陽紅玉。
而歐陽紅玉則是淡笑不語,只道:“暮雪聰慧無雙,看來這後宮,安寧不了幾日了”,說著,竟嘆息著閉上雙眼,靜呼著那片梅花冷香
‘思暮宮’門口,明月輕下車攆,而上官婉兒也早早迎接出來,依舊是那一幅溫婉笑顏,青蔥玉手拉起明月的素手,輕柔之聲如同柳絮輕拂,盪漾人心。
而蕭童則望著那在殿後隱去了趙公公,冷眸一閃,卻低首不語。
在車攆來這裡的路上,她早就看到了一身青褐色繡丹頂鶴朝服的精瘦身影,但卻沒有想到他卻依舊對賢妃如此忠心,她本還以為那日玉簪之事,已經讓賢妃對他失了信任。
明月與上官婉兒寒暄兩句,也扯了些無關緊要的話,待宮女上茶之時,明月才略有緊張。
“妹妹,這可是皇上賞賜的上好碧螺春,我都沒捨得喝呢”,上官婉兒笑顏如花,絕色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