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公慌忙的擦拭著額頭上的汗,在抬首之時,像是鬆了一口氣般的上前跪拜道:“奴才參見賢妃娘娘,娘娘千歲”,說著,忙喘息道:“皇上請娘娘去一趟‘吣心宮’
青蘭怔住,她趕忙走上前,站在歐陽紅玉的身側,神情疑惑,想問秦公公是為何事,但卻聽歐陽紅玉道:“秦公公可知皇上為何召見本宮?”
秦公公擦了兩把汗,依舊有些喘籲,但卻如同往常一般恭敬的回答道;“回賢妃娘娘的話,奴才也不得而知,還請娘娘速速備輦,跟奴才前往‘吣心宮’”
歐陽紅玉的面色看不出悲喜,她的雙手緊緊揪住絲帕,可見心頭誠然忐忑,少許,她稍稍平定心緒,深吸了一口氣,才伸手放在青蘭攙扶的手上,低聲道:“有勞公公跑了一趟了,本宮稍後就去,公公請先回吧”
秦公公忙勾身道:“奴才不敢,奴才告退”
歐陽紅玉點了點首,有些心事重重的轉身走回內殿,示意兩名守門的侍衛前去後備轎輦,而自己則是走進寢室梳妝換衣。
“小姐”青蘭跟隨而至,滿臉擔憂,跟著歐陽紅玉走到鏡前,拿起一把桃木梳,輕聲道:“小姐,皇上從來都沒有傳喚過您去‘吣心宮’,可是這次”,說著,青蘭的面色更為擔憂,她放下手中的梳子,緊張道:“要不,小姐先別去,待奴婢先去探探虛實再做定奪?”
“皇上召見,是能拖延的麼?”歐陽紅玉望著鏡中的自己,突然間心頭像是也她先了一個無底洞一般,究竟皇上為什麼要召見她,所謂何事?自從三年前的那日之後,皇上就再沒有召見過她,而今日卻…如此突然。雖然她自信,憑藉皇后的死與太后這幾年的憂傷,皇上決然不會絕情到將她如何,但是
閉了閉眼,歐陽紅玉努力平定心緒,而後抬起手,拿起桌臺上的一個首飾盒,輕輕開啟,而後取出了太后贈送的一隻羊脂玉鐲套在手腕上,又取了一對翡翠耳墜戴上耳垂上,而後拿起幾隻金釵,沉聲道:“青蘭,將這些皇上與太后當初賞賜的首飾給我戴上,倘若當真有個萬一…或許還能使皇上顧念一些往日恩情”,說到這一句的時候,歐陽紅玉的聲音竟有些顫抖
青蘭的身子一僵,而後慌張的道:“小姐在胡說什麼呀,倘若倘若奴婢現在就去找太后,只要有太后在,皇上不會如此絕情的,奴婢現在就去”,說著,青蘭就往寢室外跑去,但卻被歐陽紅玉喚住。
青蘭的腳步滯住,但卻像是不敢回頭一般,少許,只見她緩緩的迴轉身,撲通一聲跪在歐陽紅玉面前,哭道:“小姐,是奴婢與胡海對不起您,倘若當初胡海沒有那麼衝動的想除去德妃腹中皇嗣的話,也許也許皇上還會顧念小姐的”
歐陽紅玉望著青蘭哭泣的神色,眼中盡現哀涼之色,她閉上眼,無聲的搖了搖首,抿唇道:“青蘭,幫我換件皇上最喜愛的素衣,皇上曾說,我是最懂他心的女人,所以所以我不能讓皇上久等”
‘吣心宮’中,蕭童低首,雙眸通紅的跪在御昊軒的身前,雙手緊緊的握著絲帕,安靜得讓人忽視,就連落淚,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太后坐在一旁的椅榻上,兩鬢白的髮髻上只戴了一隻鳳簪,她擔憂的望著坐在御案前一言不發的帝王,閉上眼嘆息了一聲,少許才意味深長道:“皇上,剛才聽蕭童這麼一說,哀家道是覺得是雪兒委屈了,不如就找個藉口將雪兒放出來吧,倘若要是怕雪兒生氣的話,不如哀家去幫你說說”
蕭童吸了吸鼻子,微微抬起首,但是在看到帝王冰冷的面色時,又趕緊低下首,素手執著絲帕掩在唇上,拼命壓抑著痛哭的衝動,少許,她才聽到帝王低沉冷冽的聲音:“明月她會離開朕”
太后與蕭童均是一怔,半晌,才明白帝王話中的意思,蕭童紅著眼睛哽咽道:“奴婢這就去跟小姐說實話,告訴小姐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