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接函式的話，他躺在函式懷裡輕聲說，他其實還想動手去摸摸函式的臉，只不過這個動作對於此刻的導數卻是無比的艱難。

導數想，還好我之前認真地仔細地盯過函式的臉，我還記得他五官的位置，於是他在腦海里假裝自己正撫摸著函式的臉頰，但在實際中卻是導數的左手食指微不可查地動了一下，「我喜歡你，我要你永遠記住。」

函式眼圈一下子紅了。

導數的頭是躺在函式的左臂上，函式伸出右手去抓住導數的左手，導數的左手很涼，涼的不想一個夏天裡一個人應有的溫度，函式攥的很緊，想把自己的體溫傳遞給對方，他說的很認真，像是信徒面對自己終生的信仰與追求，「我也，很喜歡，很喜歡你。」

看吧，這就是戀人間的默契，導數在心底默默的想，我一動左手手指，他就握住了我的手。

「你別說話浪費力氣了。」函式哽咽著說，「救護車馬上就要來了。我說給你說故事聽，千萬不要睡，好嗎？」

「答應我，千萬不要睡。」函式的聲音有些顫抖，「你眨眨眼睛，我就當你同意了。」

導數的眼睛已經處於半睜不閉的狀態，但眼皮還是動了動。

「我，我出院那天，你騙我的事我都知道。我當時還特意挑了一條領帶給你，送到你樓下，結果你不在辦公室，我當時氣壞了。」函式語無倫次，因為著急有些結巴和病句的毛病，「等你，等你這次病好了，向我好好賠禮道歉，才能把領帶給你，聽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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