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你能負責啊?
於是,有了慘痛教訓的李二,自此對於李寬對他的稱呼,也就抱有聽之任之的態度了。
然而李二的這般態度落在旁人眼中,那就他對李寬這個自幼不在他身邊長大的兒子,寵愛有加的明證了。
當然,如果這種說法他日被李寬得知,估計這傢伙肯定是要嗤之以鼻的。
但眼下,這個美麗的誤會還是給李寬頻來了不少好處。
比如張楠對於李寬的執意求見,按照以往的慣例,眼下陛下正在殿內議事,那麼人肯定是不能放進去的,甚至自己也不該進殿通報打擾。
可換作出此人是李寬,那麼就得另說了。
因為這位爺,搞不好待會就會趁宮人不注意,試圖翻窗硬闖……
張楠思索再三之下,決定還是冒著被陛下責罰的風險進殿稟報一聲,省的到時候這位爺鬧出更大的么蛾子,自己更套不著好兒。
“還請兩位殿下留在此處不要走動,奴婢這就動身為兩位通傳……”張楠說完,便邁著小碎步進了大殿。
只留 一臉疑惑的李寬看著對方遠去的背影,好半晌才回過神來。然後,只見他轉頭對身邊李泰道:“弟弟,我怎麼覺得這個狗東西方才佔了我們哥倆的便宜?”
李寬發誓,對方要是待會拿個橘子出來,他李寬今天說什麼都要給他兩頂心肘,好叫對方知曉,什麼叫懂哥的便宜佔不得。
“二哥,你說啥?”一旁的李泰聞言傻乎乎地看了神神叨叨的李寬一眼,隨後他趁李寬手扶在自己肩膀 ,不需要自己伸手攙扶的空檔,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個油紙包,裡面整整齊齊地碼放著幾塊新鮮出爐的板栗糕。
李泰拿起一塊放進嘴裡,美滋滋的咀嚼著,當然了,秉承著有福同享的原則,他將油紙包捧到李寬面前:“二哥,吃嗎?”
“唉……”李寬無奈地看了弟弟一眼,半是好笑半是調侃的拍了拍他的肚子:“泰啊……聽二哥一句話,平日裡沒事跑跑步,活動活動,你個臭小子平日裡這麼喜歡讀詩書,將來好歹也得有個玉樹臨風的樣子,不然你想鮮衣怒馬,滿樓紅袖招的宏願,怕是難了。”
“二哥,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李泰板起臉將油紙包塞入懷中,不為啥,小胖子只是忽然覺得嘴裡的板栗糕不香了而已。
不多時,進殿的張楠便一臉恭敬的退了出來,然後快步走到兄弟二人面前,恭敬行禮後才開口道:“陛下有旨,宣兩位皇子進殿。”
“走。”李寬一揮手,李泰就開始吭哧吭哧的攙扶起二哥來,一旁的張楠看不過去想搭把手,也被小胖子一把拍開。
開什麼玩笑,我二哥是一般人能攙扶的?
等李寬李泰兄弟晃晃悠悠進了殿,兄弟倆才發現,原來今日的太極殿內並非只有李二一人。
一個白白胖胖的中年大叔,蓄著一臉美髯,正笑呵呵地看著自家的外甥:“二皇子殿下,四皇子殿下。”
“舅舅。”李寬開口叫了長孫無忌一聲舅舅,他身旁的李泰才反應過來,跟著叫了一聲。
“舅舅。”李泰的聲音有些小,大概是源於殿內除了坐在主位臉色不大好看的李二,以及坐在他下首的,滿臉笑呵呵的長孫無忌以外,還有三人,正一言不發的注視著他。
兩位文士,一位武將,皆為國之柱石。
兩位文士中,國字臉,面色蒼白的,是房公房玄齡。
“房公好!”李寬跟自家舅舅可以隨意一些,但是對於房玄齡,他還是大聲打了一個招呼,語氣裡也多出了幾分熱情。
隨後,李寬把目光轉向端坐在房公對面,一言不發注視著自己的黝黑漢子:“杜公好!”
“二殿下,”杜如晦笑著朝李寬點頭致意,算是打過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