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一切都是二……餘博遠指使的?“ 車輛行駛途中,後座傳來餘果驚訝的聲音。 而在他身旁,穿著白色襯衫,袖口挽到肘處露出結實手臂的陸承安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只是靜靜地看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街景,彷彿自己不是話題的中心一般,“不管是誰,這些手段都太過低劣,還不至於讓我喪命,和人一樣都是些上不了檯面的東西。” “陸承安!” 誰知,從上車後就一直乖巧聽他講話的餘果,這時忽然激動起來。 連前面開車的司機,以及從看到餘果那一刻起就一直默默觀察後面倆人的保鏢阿文,也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 陸承安挑眉,不解道:“怎麼?” “陸承安,對不起!我都不知道這些事,也根本都沒問過你為何住進醫院裡面,我實在太差勁了!” 男人嘴裡雲淡風輕的“喪命”二字對餘果殺傷力極大,他咬著唇,心裡簡直要責備死自己了。 餘果:“發生這麼大的事,我居然什麼都不知道,還心安理得地尋求你的庇護……” 他怎麼可以這麼粗心啊!餘母說他是白眼狼,果然一點都不冤枉他! 想到這裡,餘果眼圈越來越紅,眼淚幾乎要流出來,“對不起……我都沒有關心過你……” 餘果的長相本就清秀可愛,此刻因為難受和內疚,兩個漂亮的梨渦淺淺浮現,眼睛裡含著水霧,比起平常哭起來更加楚楚動人。 “呵。”陸承安淡笑了聲,“如果每次遇到點麻煩都需要別人來安慰我,那麼我這個男人未免也太無能了。” 他說著,溫暖的掌心揉了揉餘果的腦袋,“好了,都過去了,不用放在心上。” 餘果聞言,鼻頭忍不住又泛酸,“那、那你為什麼會住了那麼久醫院?不是隻受了點輕傷嗎?” 陸承安:“為了掩人耳目,我越是住的久,他們那群人越是放鬆戒備。” 所以陸聞和顧舟才能查到那麼多東西,並且順藤摸瓜找到了真兇餘博遠,還把他送進了監獄。 聽男人淡淡地解釋完之後,餘果才恍然大悟。 可是……他總感覺哪裡怪怪的,似乎有很多細節,都被他忽略了…… 不對! “陸承安……你,啊不是,是我,在我跳下來的時候,你是怎麼接到我的呀?” 餘果回想當天的經過,他記得自己決心往下跳的時候根本就沒等來陸承安的回應,再醒來時自己已經躺在男人的床上了。 但是,自己得救的過程呢? 他都沒聽陸承安提起過,而自己也居然忘的一乾二淨,都沒向男人求證! “陸承安,我有沒有砸到你啊?從那麼高的地方接住我,你有沒有受傷啊?” 很多事都經不得細細思考,越想越怕,餘果立馬緊張兮兮地拉住他的胳膊檢查。 男人原本淡漠無波的眸子,在聽見他這一系列關切的話語之後終於閃爍了下。 他垂眸掃過餘果拉住自己的手腕,然後反握住他柔嫩的小手,將其包裹在掌心,“你不用擔心我,我好的很。” 可是餘果才不信男人會毫髮無損,那麼高的地方,雙手徒接重物,若非沒有什麼超能力,恐怕早就骨折筋斷了吧! “你騙我,我雖然物理每次都只考20多分,但對這些我還是瞭解一些的……” “20多分……呵,你這小腦袋瓜……”陸承安捏了捏他的小手,嘴角噙著懶洋洋的笑容,“讓我猜猜裡面都有什麼……” “陸承安!”餘果氣急,盛著淚珠的眼睛瞪得像銅鈴,“不準打岔!快告訴我,你究竟有沒有受傷?” 呵,炸毛的小貓回來了…… 陸承安看著他認真執拗的樣子,終於還是妥協。 “嗯,肩膀脫臼了而已,不過已經正位了,現在與之前沒有差別。” “啊?肩膀……脫臼!?” “什麼,爺您肩膀脫臼了!” 兩道驚呼同時響起。 一道來自陸承安身側的餘果,另一道則來自副駕駛座上的阿文。 他記得,在聽到陸承安指令進去房間的時候,除了自家爺身上沾染了塵土、髮型和衣服有點凌亂、以及懷裡多了個人之外,沒有發現其他異狀啊! 陸承安瞥了阿文一眼,示意他閉嘴。 但餘果從這位保鏢的反應來判斷——其他人也就是陸承安的手下顯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