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玦有些茫然,他是怎麼了?居然會覺得這樣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抱著有種安全感。
展宴初,你究竟有什麼本事,為什麼總能讓朕,安心下來。
展宴初的一隻手還放在他的腹部,溫熱的掌心使他下腹有些酥麻。
對了,那裡,會不會已經有了結果?!
想到這裡,令玦攥緊拳頭,頓時變得無比緊張和壓抑起來,他不想懷孕,真的不想懷孕,他是個男人,他怎麼可能接受!可是……如果是展宴初的話,事情至少還沒那麼糟糕。想到這裡,令玦終於深吸了口氣,緩緩鬆開了拳頭,情不自禁地像展宴初昨晚那樣,溫柔地將手敷上他的手,眸光微動。
“展宴初,還好,朕當初選定的那個人,是你。”
令玦收回手又閉目小憩了一會兒。
天色微亮,晨光半透,展宴初起身了,他輕手輕腳的,但下床穿衣的時候似乎撞到了什麼,噼裡啪啦一通聲響。大概是一夜抱著自己,胳膊僵了的緣故。
身後的聲音猛地停住了,令玦知道展宴初在看他有沒有被驚醒,於是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看到令玦似乎沒醒,展宴初才輕輕舒了口氣,躡手躡腳走了出去,出門又不知道撞了什麼,齜牙咧嘴走了出去。
令玦睜開眼睛,微微蹙眉,嘆了口氣。
好是好,天晉將來的繼承人,會不會和他一樣笨?
直到感覺展宴初下了床出去有一陣子了,令玦才起身。
坐在馬車裡趕回宮時,令玦還在思索關於令玖的事。
正想著,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亂七八糟的聲響,煩悶地微微蹙眉。
“啊!對不住!李大人!撞到您的馬了!”是展宴初的聲音。
“沒事,是下官不小心。”
又過了一陣子,又是一陣聲響。
“對不住對不住,宋大人。”還是展宴初的聲音。
“呃,沒,沒事!”
令玦有些詫異,微微挑眉,這個展宴初今日怎麼冒冒失失的。
沒過了一會兒,展宴初又撞到了個人。
“啊!陸伯父!實在對不住!”
陸博武向來直言直語,忍不住問他道。“賢侄,你怎麼回事?心不在焉得。這可不像你啊!哎?臉從早上啟程就一直這麼紅,不會是生病了吧?讓伯父試試,也沒燒啊!”
“陸伯父,我,我,我沒事,不牢您費心了。”展宴初說話都結巴起來。
“這怎麼成?還是請太醫看看。”
“不不,真沒事。晚輩就是昨夜一宿沒睡,所以今兒行軍時就有些沒精神。”
“沒精神……哦!想起來了,昨日後來是你帶人守的夜吧!唉,回去好好歇息啊!”
“謝伯父關心,晚輩一定會得。”
“對了,你爹的身體最近怎麼樣了……”
……
後面的話令玦都聽不下去了,他完全怔住了,腦子裡亂成一團。
展宴初他,他一宿沒睡!
那他握著展宴初的手的時候,他豈不就是醒著的?
令玦臉色微微泛紅,懊惱地捶了下膝蓋。這個蠢貨,深更半夜,做什麼不睡覺呢?
不過,更蠢的人是自己!早該想到的,展宴初那麼死心眼的人,怎麼可能安心的就睡了。現下想來,他當時說的貼身守夜,意思應該就是一夜不睡的守著啊!自己怎麼沒意識到呢!
令玦煩躁而又緊張地攥緊拳頭。展宴初……應該不會多想的吧?
令玦努力試圖冷靜下來,設身處地地回憶了下當時的場景,展宴初被原本那麼冷傲犀利的暴君突然溫柔的握住手,還說出了那種話……
令玦仰頭靠著車廂,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