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香蘭雖有凝神固玄之效,可七葉蘭卻能生白骨而復血脈,那可是極難得之物。”
獵風啐道:“偏你就博學多才,你不過就仗著比我多活了幾年,多了些閱歷罷了,我偏要認定那紅花就是七香蘭,你又能怎樣。”
原承天忍笑道:“其實七葉蘭與七香蘭的確是容易混淆,卻也怪不得獵風,只是這草木之精,對低階修士還算有所用處,對高階修士,有一利則有百敝,倒也不必理會。七葉蘭固然可以生肌復血,可我等修士,若是肉身受損,自有玄妙法術可用,自是用不到這七葉蘭了。”
獵風聽出原承天話中有偏向自己之意,更是得勢,道:“玄焰,你可聽到了,縱你能分出七葉蘭與七香蘭的差別,又有何用,這草木之精本就不堪大用,你就算是遍識天下草木,也無甚大用。”
玄焰被獵風說的目瞪口呆,更兼有原承天話意有偏,哪裡能去和獵風一爭長短,長嘆道:“這麼說來,我老人家竟是老朽無用了。”
原承天自是明白以玄焰好勝之心,哪裡是這麼輕易屈服的,他此話之意,分明是自居弱小,以搏取自己同情罷了,只是雖洞徹其意,他身為主人,卻不能過分偏袒一方,於是笑道:“玄焰遍歷四方,這閱歷玄承自是大大有用,何況玄焰玄承,並不止於草木之精,刻下我等進入琅嬛閣時,在下需加借重玄焰之能,辯識其中寶物,此卻非獵風所長。”
獵風知道原承天此言一出,玄焰必定氣焰囂張,要說出更不堪的話來,忙向前一指,道:“那紅花林中,有屋宇一腳露出,難道就是琅嬛閣不成?”
不等玄焰開口,就縱身掠了過去,以如此藉口擺脫玄焰,也可落個耳根清靜。
玄焰忙跟了上去,道:“你聽我說……”
“不聽,不聽,就是不聽。”只是獵風就算身形如風,也無計擺脫玄焰,忽見白鬥竄了上來,伸爪將獵風抓住,放在其背上,然後四足生風,早就竄到前面去了,以白鬥之速,玄焰縱是差了半籌。
獵風見白鬥也肯助已,喜不自勝,笑道:“白鬥,這次你做得好。”
那白鬥一向孤高,除了聽從原承天之令,對玄焰獵風,皆是愛理不理,它雖已是四級靈獸,靈識智已開,可吐人言,卻不曾說出一言半語來,莫非在它瞧來,這俗世之語,也是不堪不技,配不得它的金口。
如今白鬥竟向獵風示好,獵風怎能不大為驚喜,而瞧它助已擺脫玄焰之舉,也分明是十分調皮的舉動了,如此的白鬥,才真正讓人憐愛。
玄焰叫道:“獵風,你聽我說……”也追了上去。它肚子裡有無數精妙言語,卻苦於無人願聞,自是忍受不得,若不將其說出來,真是情何以堪?
三侍自隨原承天入此浮塔,一直都呆在金塔之中,委實氣悶得緊,此刻終於得以出塔逍遙,哪裡肯有片刻安靜。而鬥鬥口,爭爭閒氣,也是一樂。
原承天笑著搖頭,也不急於去紅花林中探尋那半露的屋宇,信步走去,以便得以飽覽四周風景。
細察此層浮塔,雖無日月當空,卻仍是光線充沛,卻不知此光從何處而來,仙家佈置,果然是大有玄機。而地面金沙,也與天外靈域中的金屑沙土有異,以靈識探之,其沙固然是靈氣流沛,可也隱隱有陰氣夾雜其中。
可令人驚奇的是,這靈氣混雜陰氣,反倒令人更覺舒適,而體內真玄補充更速,比之在天外靈域之境,似乎對修士更有陴益。
原承天不由得沉吟起來,按理說靈氣是修士修行之源,而陰氣則是修士修行時的大忌,天外靈域棄陰氣而用靈氣,方能生出無數異樣靈獸寶物來,然而天外靈域雖是至善至美,最終反倒是崩塌了,這又是何故?
如今身處在這靈氣陰氣混雜之地,為何卻又更助修為?莫非這就是萬事不可求全之理?而俗世有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