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沒有斷絕之日了。
因此雖然這重建飛昇殿事關魔界大業,可煞月哪肯理會,若不能斬根情根,就算與天下蒼生偕亡,又有何不可。
無界之劍與煞月爭持了片刻,忽的被煞月一刀斬在劍柄上,原承天對此劍的御控之力本就不足,被煞月刀斬來,無界之劍又再次墜下地面去。
原承天雖將無鋒持在手中,但此劍本非祭寶,自己又無法離開飛昇神殿,唯有等到煞月近身,方可施展此劍威能。可是煞月本有無窮手段殺人,又何必近身一搏?
煞月將無界之劍擊飛之後,面上總算露出一絲笑意來,她將手中煞月刀向空中祭去,玉指纖纖,就往原承天一指。
原承天閃不得,避不得,只能將無鋒之劍向煞月刀格去,可是那煞月刀變幻萬千,無鋒劍又怎能攔得住,就見一道銀光向面門飛來。
諸修饒是見多識廣,也是齊齊低喝了一聲,原承天口唸法訣,只盼著能以法訣之力,抵此刀劫,不想那銀光卻從原承天的面門斜斜的飛過去了,口中的法訣卻沒用得上。
諸修大疑,這煞月是魔界魔神,修為超過了仙修之士,怎的這一刀如此不濟?不由得將目光齊齊向煞月瞧去。元寂禪師等倒也罷了,呂祖熟知男女情事,不由得微微一笑,那煞月雖是奔著原承天而來,可事到臨頭,終究還是下不得手。
既是情結,又哪裡能輕易解得開的,若是真的能狠心將原承天一刀斬滅,那又怎能算得上是情結?箇中滋味,最是微妙不過,非身受者不能體會。
煞月被諸修瞧得滿面通紅,嬌叱道:“有什麼好瞧!”忽的祭起煞月刀,向顧沉舟劈來,原是這顧沉舟離她最近之故。就此受到池魚之災。
顧沉舟本就承受不得這神殿之重,再被煞月來攻,只怕更是危險了,呂祖與元寂禪師同時喝道:“莫要來惹我們。”
呂祖勉力用乾坤筆化出一寶,是為一柄法劍,來攻煞月,元寂禪師則再出一字禪言,護住了顧沉舟,那煞月刀無法突破禪言,自身又被呂祖攻來,只能略退數步,長袖中飛出一朵黑雲,將法劍抵住了。
原承天聽到呂祖和元寂禪師異口同聲說出的那句話,既是尷尬,又是苦笑不迭,二修莫不是想說,這煞月來惹自己才是正經?
可見諸修已然瞧破了煞月與自己的那點芥蒂了。
只可惜呂祖雖是久慣風月,元寂禪師熟知人情,卻又哪裡能猜得透這女子的心思,煞月對原承天固然是難以下手,可對其他修士,又怎能容情?
她心中忖道:“我若毀了這神殿,他必是恨我一輩子,他來恨我,我自然就可恨他,他恨得我越狠,我恨他也就越狠,到時就算不來殺他,也可去了這道孽緣。”
這樣的心思,天下間誰能猜得透?別說猜不出,就算是親耳聽她說出來,只怕一時間也是弄不明白的。
就見煞月將玉手高舉,指上戒指大放青光,這青光凝成一束,剎時就將元寂禪師的禪言擊碎。
這也是元寂禪師在油盡燈枯之下,禪言的威能只存了一成,又怎是煞月的對手。
見破了元寂禪師的禪言,煞月精神大震,啟朱唇,發皓齒,口出魔訣,那煞月刀凝重如山,就向顧沉舟緩緩壓來,刀中再出一刀,是為煞刀。
這是煞月要與顧沉舟大斗真實修為,此法再無一絲取巧處,顧沉舟若想抵住此刀,也只能動用本身修為了。
顧沉舟心中暗暗叫苦,這煞月明明是衝著原承天而來,要斬滅情結,怎的臨到最後,卻斬到了自己頭上。
就見那煞月刀去勢雖緩,可刀上煞氣沖天,諸修雖想相助,也是無能為力了。
然而顧沉舟本來就已不堪重負了,又怎有餘力再擋此刀,說時遲,那時快,空中忽的現出一物。煞月刀本來正是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