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知廣玄生心意,任太真也不說破。原承天道:“火鳳劫去九名器修大士,所謀必大。其中原因,可必略知一二。你等瞧鳳七一行,其手中的七色旗何等厲害,但這等寶物,卻是人人皆備。且我在火鳳弟子部屬交手,所遇大能虛寶甚多,若想製成這等虛寶,火鳳座下若無許多器修大士也難辦到。”
任太真道:“這麼說來,那凰嶺之中,絕不僅僅是刀神城九修了,說不定天下器修大士,皆被火鳳擄了去,而凰嶺不破,獸劫難消。那火鳳本就權勢焰天,若盡得劫部諸寶,令手中器修大士悉加仿製,那真可以一人而敵天下了。”
原承天道:“正因此事關係重大,且牽涉甚多,故而不可不慎。此去凰嶺,若不能一戰得手,剛天下之事,勢必難以挽回。故而先探明劫部與火鳳關聯,再約齊人手,方可一戰成功。”
二人這番對答,與其是在說對付火鳳方略,不如說是安慰廣玄生之心。廣玄生聽到這裡,方才連連點頭。
這時諸多獸禽已被放出,原承天便收了天地殘卷。那小天地因忽然多出十餘萬獸禽來,便顯得有些擁擠了。原承天便以造化之功,將小天地再擴大三成,至於此間山水之物,那小天地可自然形成,倒也不需花費心思。
原承天在七絕真人與廣玄生面前施展創域之能,其身份已是呼之欲出,好在七絕真人與廣玄生與火鳳皆有不解之仇,便知原承天身份,也絕不可能背而叛之,洩露玄機。而原承天公然將造境之能示於二人之前,也是在表明心跡,以示對二修坦然不疑。
等到一切妥當,原承天這才將諸修引出小天地,再借黃旗開路,緩緩出了混沌。
剛出混沌界域,原承天便是一笑,五越禪師道:“可是索兄那裡有了訊息?”
原承天笑道:“索兄雖是大才,也瞞不過禪師靈慧。那鐵扇散人果然動身出城,瞧其方向,應是前往青龍城去了,看來曲仙子所言的三名修士,必在青龍城等候。我等此去,正可逢個正著。”
任太真笑道:“既是如此,我等不可遲誤了,否則那索兄按捺不住,搶先動起手來,可就平白將功勞搶了去。”說的諸修皆笑。
原承天道:“那三修既能在獸禽陣中毫髮無損,可見必與火鳳勾結。獨目仙非易與之輩,卻被這三修打落兵器,三修修為可知。索兄雖是大才,此刻卻非這三修對手,好在索兄向來謹慎,我等只需儘快趕往青龍城接應,也就是了。”
為方便趕路,便請諸修且入金塔。說來此刻原承天身邊修士雖多,但能戰者唯五越太真罷了,七絕真人雖有七絕之名,其境界不過是五重小天羅,廣玄生精於制器,而不擅殺伐,境界又比七絕真人略低,若遇大能,實難插手。
這般說來,若遇著突破十二重境界修士,仍要靠原承天玄承手段。因此對原承天來說,如何儘快提高諸修修為,以備未來諸多惡戰,也是需多加考慮之事。
諸修入了金塔之後,原承天便施凌虛步法,剎那間便到了青龍城外,這才緩步前行。而為行事方便,免得引人注目,諸修皆不出塔,只在塔中靜修罷了。
原承天正行間,神識中探到九重雲層之上,極高空中,飛來一隻灰禽,在原承天頭頂盤旋,似在窺探原承天動靜。
原承天暗道:“華月城一戰,蒼穹子之名只怕響徹仙庭了,此禽莫非是火鳳所遣?既是如此,不可輕放他回去。”
那火鳳困居鳳山,唯有靠天下靈禽替她做個耳目,而自己與火鳳虛識本是在昊天見過一面的,此前在華月城中,幸好是自己及時避開來,如今若被這灰禽探了去,就怕火鳳會認出他來。
自己本有隱字真言罩身,除非目力所及,否則靈識法寶難探,這灰禽有何大能,竟能探到自己?
細細用靈識探去,神識中瞧得分明,那灰禽體形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