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經常如此,你知道她說什麼嗎?她說,人性本善,本來他欺負弱小就已經不對,心中一定會有所愧疚和不安,只是他自己未覺而已,只要你將這種隱藏的思想給他挖出來,他自己就一定會羞愧的不敢反駁,最後落荒而逃!我當時一邊覺得好笑,一邊也覺得有理,最起碼這種結論已經奏效過,越與她接觸我越覺得這女子心思靈巧純善特殊,也越陷越深,卻不知她早已與皇兄情投意合,直到有朝一日皇兄宣佈封她為妃,我勃然大怒,當即不顧一切問她是否是因為皇兄逼迫或是其他,我清楚的記得,當時她的目光無奈卻決絕,她說,她知道他佳麗三千,但卻只有她懂他的寂寞,我被那決絕的眼神和堅定不移的話所擊垮,告訴她,有朝一日若她厭倦了後宮生活,我可以不顧一切的帶她走,她卻拒絕了,她說一直以來只將我當做了最好的知己,卻不曾與愛情有關,並且說不會給我這個機會,讓我忘記她!呵,我也想忘記啊,可是她已經在我心底生了根發了芽,除非把整個心挖掉,否則怎麼可能忘記!再後來,因為皇兄的愛,她寵冠六宮,儘管如此,我卻時常能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一閃而過的寂寥和無奈,皇兄那樣的位置,儘管再愛一個人,卻也要顧及朝堂顧及其他妃子,自是不能常常陪伴,於是我又問她,是否願意跟我走之時,卻被皇兄發現,皇兄大怒,將我趕出宮去並下旨以後再不得隨意進出後宮,我也因此見她的機會少了,直到星辰殿大火……”
赫連成輕輕地講述著,玉瀟然卻可察覺到他說及初見孃親時的溫柔,不顧一切要帶孃親走的決心,被拒絕的痛苦與絕望,以及因星辰殿走水的瘋狂,她毫不懷疑他對孃親的用心,卻也為他感到心疼,他應該有自己的生活,有一個屬於她自己的良配,而不是這樣孤獨寂寞與滄桑,一時間,她不知該如何開口,比起自己十多年來沒有孃親卻有師孃愛師父教師兄疼的無憂無慮的生活,這個備受身心煎熬的王爺的生活她無法想象。她相信,沒有哪個用心不良的人,能夠編出這樣深情且蒼涼的故事來,所以,她相信。
赫連成慢慢平復心情,看著遠方道:“白日我已將文書快馬送去永寧,將你在邊關功績說明並請旨將你調回,我知道,你一定想回去。”腹黑鳳凰戲凡塵
“叔叔不回去嗎?”玉瀟然還是無法將自己歸為皇家的人,更無法稱呼眼前男子為皇叔,她更願意用對母親知己的身份來稱呼他。
赫連成聽著玉瀟然的稱呼,無奈一笑,目光深遠:“我習慣了與將士們噓寒問暖稱兄道弟的生活,恐怕永寧的繁華我再也適應不了,抱歉,月兒,這一回,我又做了逃兵,無法陪你一起面對將來的風雨!”
玉瀟然搖頭,笑得純粹且誠摯:“無論是定遠王,還是月兒的叔叔,您都永遠是月兒最敬佩的人!別說您不回永寧,就算您非要回去,月兒也不答應,月兒長大了,尋回母親查明真相是我的責任,我不會逃避,叔叔就留在軍營一邊保家衛國一邊聽月兒的好訊息吧!”其實她知道,赫連成不是逃避,而是他無法整日面對著一張與心愛女子相似的容顏,每次他看向自己眼中的那一抹痛色,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赫連成眼中閃過一絲欣慰,一種被人理解的欣慰,一種玉瀟然已經出落得如此出色的欣慰,一種佟翎歌就該有此愛女的欣慰,翎歌,你若知道,你的女兒同你一樣的勇敢無畏聰明美麗,你一定會很高興的吧!
玉瀟然忽然想起一件事,問道:“叔叔知道孃親的身世嗎?”
“你是說韶瓊之後嗎?”赫連成眼中閃過一絲瞭然,“顯然你也知道了,你方才所說的玉是鳳璃玉吧,你懷疑這與鳳璃玉有關?其實我也這樣想過,只是韶瓊之事,如今從四大國皇室來說,已經不是秘密了,有心人若想查出韶瓊之後,也並非難事,這也是我多年來追尋無果的原因,四大國太過錯綜複雜,看似平靜,實則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