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飛煙滅，再無來世？

而眼前這個睡在法壇上的人，才是真正的那個白筱？

&ldo;不，不是的！&rdo;塗山林林錯手推開白朝軼，一步朝那道人直殺了過去。

那道長明顯身子一抖，白筱劇烈顫抖的身軀靜了下來。

塗山林林再是堪堪避過了白朝軼慌亂抓來的一隻手，一把抱住了白筱的身子，但還沒來得及將她抱起，不料彥行突然從旁側一劍略略劃過了她的臂間。

她連忙鬆手，退卻了半步，雙目通紅地瞪著彥行：&ldo;你做什麼！&rdo;

&ldo;那蝙蝠精已經沒了，&rdo;彥行氣喘，聲音還算平靜，&ldo;如今這位道人只是在盡力修補白筱的三魂七魄，否則她只會一輩子都是痴傻！&rdo;

&ldo;什麼痴傻！什麼沒了！我聽不懂！&rdo;塗山林林眼淚不由掉了出來。她不認識什麼真正的白大小姐，她這知道那隻自稱是什麼&ldo;蝙蝠女俠&rdo;的白筱。

她不肯承認，一點都不想承認，她所認識的那個人已經沒了，再也沒了，永遠沒了。

仔細想來，白筱曾數次求她打散她的妖魂，以求救得這真正的白大小姐。

一開始她不過是覺得蝙蝠精腦子不好使，也不願殺生，可後來莫非是感念與白筱這短暫相識，打自內心深處也不願看到這可愛的蝙蝠精就這樣魂飛魄散了。

她有私心在。

&ldo;求求你，讓道長救了我女兒吧！&rdo;白朝軼淚如雨下，一下跪倒在了塗山林林跟前，&ldo;就算是她痴傻了，也給我一點機會讓她稍稍復原一些，否則……否則你要我怎麼辦啊……只要您能救他，我發誓我白朝軼絕不會再幹儲君之事半分，絕不與三殿下再有牽扯瓜葛……&rdo;

說罷，他朝塗山林林連連磕了好幾個頭，撞在地面上，擦出了血跡，也令她心有餘悸地不敢伸手去抱白筱。

那道士繼續在白筱跟前手舞足蹈地念了起來。

&ldo;林林，我們走吧……&rdo;彥行低聲，心疼地攬了一下塗山林林的肩。

塗山林林抬頭看著彥行：&ldo;真的沒辦法……沒辦法了嗎？&rdo;

&ldo;你其實什麼都明白……&rdo;彥行嘆了口氣，食指勾起，用指背擦去了她眼角的淚。

塗山林林身子一抖，退後半步，抬眼詫異地望著彥行。

彥行尷尬收手，僵在了半空。

&ldo;你……道長你……&rdo;塗山林林腦中霎時一片空白。

這動作，她再熟悉不過了。

只不過過去如此替她擦眼淚的，是另外一個人。

&ldo;你和元化道長……到底是什麼關係？&rdo;塗山林林語氣急了一些，雙眼直直地瞪住彥行，恨不得將他的魂魄都給看透，&ldo;你怎會……&rdo;

&ldo;我……&rdo;彥行一時啞口。

&ldo;難道你和他，你是他的……&rdo;

&ldo;啊‐‐&rdo;

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聲震破塗山林林與彥行之間的氣氛，兩人急忙轉頭，只見原本躺在法壇上的白筱這個人蜷縮起來，雙手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