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何會看不見。”手中的劍停了下來,白憶安的眼中已經是被悲涼給佔領了。
仟瑾抿著唇,第一次看見這樣的白憶安,脆弱而決然的神色。
“她攔了我的路。”
白憶安的劍兀流出黑色的液體,劍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著。不管手上的劍變得如何,白憶安道“若是司寂不幫姐姐攔下那一劍,那麼今日我就得為姐姐守喪了,對嗎。”
兩人詭異的安靜下來,尚在打鬥的聲音都傳不進她們的耳中,仟瑾退了一步,“抱歉。”不再看白憶安的神情,足尖一點往回飛身而去。
白憶安扔了劍,也不去追仟瑾。望見的只是唇角勾起,卻看不清面上的表情。
仟瑾回了隊伍中,道“撤退。”
青國的將領吃了一驚,現在正是旗鼓相當的時候,還指不定誰會輸。還想再說什麼。仟瑾卻不予理會,一個示意便和來著的護法一起回去了。見此,青國的將領也只能鳴笛收兵。
深夜,帳外下起大雨,在帳中只聽見雨點砸下的聲音。仟瑾坐在床榻上,直直的看著手中的蕭。燈火的閃爍下眼前一度浮起白憶安冷然的表情和眼中的悲涼。咬了咬牙,把蕭丟到角落,發出沉悶的響聲。
把面具也放到一邊,露出本是清秀動人的臉龐,只是但看面貌,根本與魂冥教的教主扯不上絲毫的關係。
帳外忽然一聲輕響,仟瑾猛的反應過來,手指才觸控到面具就僵硬起來,從帳外進來的,是全身溼透的白憶安。白憶安看著她,眼中沒有任何情緒,只是一片淡然,帳外的雨幕隔絕了天地間的一切聲音,徒留一片死寂。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十八章
“你怎麼……”把面具放到一邊,仟瑾先是開口道。“來的時候有碰上何人”
“一個守夜的,被我殺了罷。”白憶安甩了甩淋溼的頭髮,不在意的說道。
仟瑾愣了愣,拿了寬大的外衣和毛巾過去遞給白憶安,輕聲道“擦擦吧。”
白憶安渾身滲透,淋溼的衣裳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姣好的身軀。白憶安霧靄沉沉的眸子好似盛著整個雨天。溼漉漉的。
默不作聲的換上衣服,白憶安拿過毛巾擦著還在滴水的頭髮,仟瑾就在一旁看著,也不多說什麼。
此情此景,竟然有些荒謬,戰場上還是敵對的兩人此刻竟能如此平和的坐在一起。…也算不上是平和罷,氣氛有些壓抑,不過對於她們,此時的現狀是否是最好的了。
不知道她們是太顧及對方還是太在乎自己的情緒,一點沒有打破此時的打算,就算她們在白天表現得如此仇視。
就算想做回到原來的樣子,也很難了吧。坐在榻上看著白憶安,白憶安眼中淡然,只是專注的擦著頭髮。不過,仟瑾有些轉了心思,金色的眼睛,還真是很漂亮,凰族的人都是能變成金色的眸子嗎。
“直系血脈可以祭獻自身以換得金色的眼睛,對自己的身體能力大有好處,但是會造成一定的虛脫。我是先祖血脈,眼睛的顏色,不由我控制。”把毛巾扔到一邊,白憶安看著仟瑾開口道。
仟瑾眨了眨眼,自己在恍惚中問出口了嗎。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是嗎,你此番回來,沒想到是當上了凰族的族長。”
“凰族是以血脈程度來劃分的,就算我不依,她們也不會放我走。”如是說著,白憶安的眼中帶了一份嘲諷。“我也沒想到你是覬覦凰族的主謀。”
看著白憶安,仟瑾突然感覺到有些陌生,如此咄咄逼人的白憶安,“……我們一定要這樣說話嗎。”
“我怎麼捨得。”白憶安聲音寂寥得慎人,眼中竟有些迷濛起來。
“若是不是你殺了司寂,我可能還會當作一切都沒看到吧。”緩緩吐出的話語,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