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奇怪,從上一次到這一次,他的語氣太好,甚至有一點卑微,若是蘇雨諾與之前同樣高傲,她想也不用想直接把咖啡潑過去,可對這樣的蘇雨諾,她倒是不知道拿什麼心態對他了,說怨恨也沒有那麼深,一般說要怨恨一個人首先要看對方在你心裡的位置,她不在乎蘇雨諾,所以對他的怨恨並不是很深,畢竟真正害她的人不是他而是那個女人。要說他自己也算是一個受害人吧!
“那些都過去了,我也忘了,所以你也忘了吧!”
蘇雨諾聽完這句話有些呆愣,怔怔然盯著她看,眼神帶著莫名的悲傷,他從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後悔,他最大的錯就是太過高傲,誤以為愛上了明曦文。若是傾言恨她或是怨恨他,他或許還會開心一些,至少知道自己在她心裡是有位置的,可他知道她是真的不愛他,對他沒有絲毫的感情!臉上強制帶著笑容讓自己顯得不狼狽。手裡捏著咖啡唄的指節微微泛白。
“傾言,我以前不相信有報應這一說,可現在終於相信了。”蘇雨諾突然這麼一句,傾言有些詫異,他繼續開口:“傾言,我想和你最後一起走走可以麼?”他語氣帶著明顯的小心翼翼和卑微,生怕她拒絕。見她沒有開口,臉色有些蒼白,失落的笑了起來:“不行麼?”
“走吧!”傾言起身,若是之前她還真有可能拒絕,可對方確實改變了太多,讓她有些詫異,沒有盛氣凌人的高傲,兩人也算是認識,走一走也沒什麼。
蘇雨諾聽到她的答應眼睛裡有些不敢置信的驚喜,站起身,臉上帶著更多的笑容。兩人也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墓園。傾言有些驚訝,他把她帶來這裡。
“傾言,我想知道明曦文的下場麼?”話說到這裡,他眼神也有些感慨,抬頭看天,似乎老了很多!
“她怎麼了?”
“她死了!”語氣很平淡,更多的是嘆息和感慨。兩人從小道旁邊走上去,來到了明曦文的墓旁。
說實話這個女人活著的時候,千方百計想要她身敗名裂,蘇雨諾告訴她這個女人,她也沒有多大的感慨,要是她現在都沒死,還活的好好的,說不定她什麼時候還真得費心一下,把人弄死,留著這麼一個時刻要她命的敵人,她雖然不懼,可要是讓她出來保不了又影響她心情,她可以同情任何人,卻無法同情一個想要她命的敵人,農夫與蛇的故事她看過,對她而言,明曦文就是養不熟的蛇。她不是死在她的手裡,而是死在自己的野心裡。所以她淡定的點點頭,淡定一個“哦!”字!
“你同情她?”
“沒有!”蘇雨諾搖頭,他忍不住苦笑,他如今的一切大部分都是拜她的所賜,只不過難得相識一場:“傾言,我剛才說過我相信世上有報應這一說,她也算是死在自己的手裡。只不過我和她好歹相識一場,落井下石的事情我做不出來。”他停頓了一下,繼續道:“她是死在監獄裡,沒進去幾天被裡面的人虐待致死,她死的時候,渾身上下都是傷口,她死的原因是下體破裂致死,看得出她在裡面生活的很慘,甚至是生不如死,她死之後,沒有人去認領她的屍體,後面有人聯絡了我,所以我才知道的。”他沒有說出真正的原因,明曦文的死對他觸動很大,如果不是他有一個好的父親,或許他現在比明曦文好不了好多,他幫她建了一個墓地,不止是因為兩人相識。更多的是他透過明曦文看到他自己的下場,如果他不是姓蘇,或者沒有他父親,或許他的結局也不會這麼簡單。
傾言將他慘淡的臉色收入眼底,目光盯著墓碑上的照片,心裡呼了一口氣,她是同情不了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的殺傷力她見識過了,她恨不得她死,她又為什麼要同情一個沒有必要同情的人。如果換個角度,明曦文她沒有死,還把人放出來了,她最恨的勢必是她,恐怕千方百計想要她的命。對這麼一個時刻要她命的人,她沒有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