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思惠和陸懍也給自己換了個舒服些的姿勢,「這才幾天,你都瘦了,回頭,趁沒人的時候,娘給你好好補補。」
瘦了嗎?
陸靈蹊摸摸臉,在父親也關切望過來時,瞅到他額角的傷,心下一頓,「我們一起補。」
她倒是覺得,爹孃瘦了。
自己也許也瘦了吧,這些天,基本沒安生過。
「爹,我還見到一個陸家人。」
「別跟我們提他們家。」陸懍和蔣思惠的臉色同時難看起來,「我們也遇到陸家人了,以後,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他們敢懷惡念,我們也只管出手。」
「……」
這是吃虧了?
陸靈蹊慢慢點頭,「好!」
「你見到的那個陸家人,沒欺負你吧?」
蔣思惠正要細問,遠處更為濃厚的沙塵襲來,陸靈蹊先看見,連忙大叫,「爹孃,狂沙又來了,快綁緊加重量!」
一家三口迅速自救,各把挖的大礦石搬出來。
「把厚毛法衣也穿上,頭腦全包緊。」
陸懍吃過一次虧,可捨不得妻女再受他的罪。
陸靈蹊聽話地給自己套上厚毛法衣,包上頭臉,只露兩眼在外。
剛做好這一切,好像大沙丘移來般的沙塵鋪天蓋地地壓來,一開始還能聽到沙打金鐘的噹噹聲,很快,金鐘可能被淹了,只能聽到沉悶的落沙聲。
半晌後,陸靈蹊身上的金鐘符,可能到了時間,先抵不住,在沙塵淹來的時候,忙外呼吸轉內呼吸。
可是外面的落沙未停,一家三口都不敢亂動,老老實實地窩著。
陸靈蹊慢慢把帽子壓下,眼睛也蓋上,乾脆就閉目養神。
不過,她養著養著,好像就被父母拉著,歪到他們那裡,心下一鬆,身體便抵不住,就那麼睡了過去。
陸懍和蔣思惠感受到女兒悠長的呼吸,心下安慰不已!
自與女兒分開,他們夫妻就沒睡過一個安生覺,現在……
兩人挨著女兒,不知不覺,也迷糊過去。
具體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陸靈蹊猛然驚醒,側耳間,外面好像已風平浪靜。
她忙從沙中伸出頭來,「爹,娘,快出來,沒事了。」
「沒事了?」
夫妻二人被叫醒,以靈力震開身上的落沙,還沒打量完四周,一股熟悉的無形吸力一下子罩來。
在爹孃急忙抓來的時候,同樣的吸力也罩向了陸靈蹊。
只是,不論他們多努力想要在一起,還是分散兩方。
腦袋一暈間,摔下的地方,似乎很熟悉。
「林蹊!」
聽到動靜,朱培蘭崖壁上挖出的小洞伸頭,看到小夥伴也出現在這裡的時候,都不知有多驚喜,一下子掠雲抱了過來,「嚇死我了,還以為……」
身上兜的金精本來就很重,現在再加上朱培蘭,陸靈蹊再也支撐不住,帶著她一起歪倒在地。
「起來起來,你想壓死我?」
她的爹孃呢?
說好的一起布陣藏著的。
陸靈蹊氣死了,她還沒好好抱抱他們呢。
「呵呵!你身上什麼東西這麼扛人?」
朱培蘭只高興小夥伴還活著,從她身上爬起來,又有些酸酸的,「看你的樣子,就知道沒在沙裡吃虧,可憐我啊!」
陸靈蹊這才發現她的狼狽,腦袋和手,只要露在外面的,好像都腫了一圈,「你……你被捲到沙上面去了?」
「是啊!」
朱培蘭摸臉的時候,嘴角都疼的扯了一下,「別提多慘了,跟我一樣,被捲到天上的,還有好些人。」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