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於佛門。
這幾年李恪曾耍手段騙過道門幾次,每次都能成功得到他想要的東西。只因為他是紅花一脈的大弟子,天下道家都要給他三分香火情。
然而現在,他要被逐出師門了。
這比削掉他的王爵更讓李恪感到驚恐。
王爵是血脈所封,就算被削了以後仍然可以起復。但是逐出師門則不同,這等於向天下人宣告他欺師滅祖。
“師尊,師尊啊!”李恪想明白此點,使勁抱著韓躍大腿狂呼。
他眼中有熱淚滾滾,這熱淚不知是因為愧疚還是懼怕。
他知道韓躍為人心軟,而且心中一直掛牽百姓,所以這貨口中不斷辯解,大聲道:“徒兒有功,徒兒對天下有功。我治理了整個江淮兩道,發展舟船便利民生。我還主導建設大唐十萬大鎮,五年時間建立了六萬鎮。還有大唐九大產業,每一項我都付出了努力,如果沒有我的學識和主導,這些產業撐不住五年……”
“是嗎?”韓躍淡淡一聲,忽然冷笑低頭看他,森然道:“既然你想跟我玩厚黑這一套,那麼我今天就陪你好好玩一玩。既然你不要臉,那我就打你臉。”
說著猛然伸手一指門外,那裡站著長孫和豆豆等人,此時這些人正靜立李世民旁邊向內觀望,他們身後又站著國公將領佇列,這佇列才是韓躍所指之處,那裡站著一位面板黝黑麵色平靜的姑娘。
韓躍指著她道:“李恪,你認識她嗎?”
李恪看了一眼,臉色頓時漲紅。
韓躍緩緩收回手指,淡淡笑道:“剛才你說對江淮兩道有功,那麼就先從這第一項打你的臉。。”
說著忽然伸手一個巴掌,啪的一聲重重抽在李恪臉上。
韓躍並沒有使用內力,然而李恪的俊臉仍然腫起老高,這貨張口噗嗤一聲,噴出一口混合牙齒的鮮血。
不遠處楊妃驚呼‘啊’了一聲,嬌軀晃動下意識想衝過來。
韓躍冷冷一瞥,淡淡道:“楊妃娘娘,待著別動。你如果敢過來,我連你一起打。”
楊妃滿臉蒼白,忽然噗通一聲跪倒地上,哭泣道:“不要打我孩子,一切都是我在後面指使的。大皇子殿下,趙王殿下啊,求你看一點往日恩情,放過我們孤苦母子。”
“孤苦母子?往日恩情?”
韓躍冷冷一笑,目光怎然道:“是有往日恩情,只不過恩是我給的恩,情也是我給的情,你們只是接受者,從來不曾有付出。今日此間,我要收回。”
說完再也不理楊妃,緩緩轉頭再次看向李恪,微笑道:“剛才第一個巴掌,打的是你貪佔任靜功勞。當年江淮兩道窮苦萬分,是任靜女化男裝孤身去闖蕩,她受盡萬般磨難,苦苦堅持建造大船,兩年三萬艘,賙濟江淮地。可憐她為百姓建造的船隊卻被你霸佔,整整五年變成了滿足你私慾你斂財的工具。整整五年時間,你可曾造過一艘船?”
李恪張了張嘴想要解釋,韓躍陡然冷冷一哼,沉聲道:“不要想著再狡辯,此次我順著江淮河流直達長安,沿途已經打探多次,所有事情掌握於心。如今江淮兩道的船隊還是三萬艘,都是當初任靜苦心建造的老船。這五年時間你一艘大船也沒有造,賺的錢財全都拿去培養勢力。”
李恪打了個哆嗦,硬著頭皮辯解道:“但我畢竟發展了江淮兩道,如今那裡已經是魚米之鄉。”
啪!
又是一聲脆響,韓躍再次抽了他一巴掌。
“我說了,功勞是任靜的,五年之前江淮已經開始富裕,這五年時間完全是原地踏足。如果沒有你在那裡搜刮,現在應該會更加富裕。”
“師尊……”
“不要喊我師尊,你已經是道門棄徒!”
韓躍一聲暴喝,隨即再次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