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會客廳堂上終於有人忍不住了,只見一個老儒暴怒抬手,指著韓躍就是一聲大喝。
“如此荒唐,何等桀驁,西府趙王,你眼中可有王法?”
“咦?”
韓躍詫異轉頭,目光盯著跳出來的老儒,忽然悠悠一笑,語帶深意反問道:‘這位老儒生,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上次朝堂大殿上有人這麼說我,現在墳頭草已經很高了……’
“好膽!”
那老儒生顯然不是朝堂上的官員,而是山東儒門大族過來的老者,他憤怒指著韓躍,厲聲喝問道:“言語無狀,動輒行兇,老夫倒要問問你,莫非這就是李家皇族的風範,又或者你已經決定謀反,所以才會視王法於無物?”
這老傢伙做的一手好死,厲喝聲中竟然咚咚咚衝到韓躍面前,周圍那些人反應過來想阻攔,但是老者已經站到了韓躍對面。
他再次指著韓躍怒斥,大聲道:“老夫乃當世大儒,看不慣你這等宵小,我有浩然正氣,斷喝你這邪魔!”
“浩然正氣?真是好得很……”
韓躍眼神漸漸寒冷下來。
他一隻腳踏著李泰胸口,目光森森盯著老儒,忽然輕吐口氣,聲音幽幽道:‘上次我殺人之時,王也是這麼說的。這位老大人,你名聲比太原王如何?’
老儒瞳孔一縮,忽然感覺自己衝出來有些不對。
他猛然又想起一件事,今晚來魏王府的大儒有不少,甚至還有國子監祭酒孔穎達這種大佬,可是韓躍毆打李泰之時,竟然沒一人出聲喝止。
“難道這小子真敢殺人?”
老儒心頭一顫,恰好瞥見韓躍目光幽冷,他心中打個突兀,下意識便想逃跑。他口上喊著自己是當世大儒,可惜胸中卻沒有點滴浩然正氣。一旦發現事情不妥,首先想到的是儲存自身。
可惜一切都晚了。
廳堂之上,許多人都恍惚看到一抹亮光,那亮光一閃即逝,好像是韓躍手中的劍光。
下一刻,一顆人頭沖天而起,有汙血猛然噴出,濺射三尺有餘。
老儒的腦袋被韓躍一劍削掉,飛出去砸在地上,咕嚕嚕滾動老遠。
由於殺人太快,導致老儒腦袋落地後依然還存在著意識,恰好他的頭顱對準了韓躍這邊,眼中帶著無邊震驚和惶恐。
他望著一劍砍掉自己腦袋的青年,意識裡生出痛徹心扉的後悔。
“原來,你真敢殺人……”
意識如潮水退卻,最終墮入昏暗之中。
韓躍緩緩撩起衣角,悠悠然將天子劍擦了一擦,然後他目光森森掃視眾人,慢慢將天子劍插回了劍鞘。
“如果還有誰覺得活著無趣,又自覺自己是當世大儒,那麼你可以站出來犬吠,本王大發仁慈,我滿足你們找死的需求……”
廳堂上鴉雀無聲。
心中有私慾,談何是大儒,這些人名氣雖然想,卻沒有一個後代文天祥那種人物。
別說浩然正氣,更別說碧血丹青,如果有改朝換代或者異族入侵,最先投降的怕就是廳堂上這些所謂的大儒。
“很好……”韓躍冷冷一笑,忽然轉過頭付下身子,目光幽冷看著李泰,猛然又高高舉起手臂。
啪啪
啪啪啪!
這次動作就比較狠了,而且抽的巴掌也很快,只不過眨眼之間,再次猛抽十下。
李泰直接被揍得頭暈眼花,口鼻中的鮮血不要錢一般溢位。
這小子真是怕了,頭腦也渾渾噩噩,忽然‘哇’的一聲大哭出聲,嘴中嗚嗚漏風道:“大哥,窩已經蓋了,捏為舍麼還大。”
“問得好!”
韓躍冷冷一哼,笑眯眯拍拍李泰腫脹如豬頭般的腦袋,這次他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