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晚,這輛車的車主資訊被找到,華易,36歲,籍貫寒原市。
海姝的記憶忽然翻滾,來到灰湧市之前,她看過刑偵一隊所有人的檔案,溫敘的家鄉就?在寒原市。
海姝趕回?市局,想找機會再跟溫敘聊聊,但一到辦公室,發現喬恆居然在。
「回?來了?」喬恆說:「我來看看森林公園那個案子。」
海姝說:「喬隊,你怎麼會關注這個案子?」
喬恆笑了聲,「我們海隊莫不是想篡位?我一個支隊長?,關注不得了?」
海姝沒接他的玩笑,「你有話要跟我說。」
喬恆注視海姝片刻,嘆了口氣,「就?等著你回?來,走吧,我跟你說說溫敘的事。」
下午的陽光充斥著整個露臺,喬恆說:「我本來以為這只是一樁普通命案,但溫敘那個反應,我馬上看了你們傳回來的勘查報告。」
海姝說:「那個梅花?」
喬恆點頭,「那個梅花以前出現過,它不是我們春節家家戶戶都會買的梅花,是春天才開的梅花,粉梅。」
海姝不解,「和溫老師有什麼關係?」
喬恆問:「溫敘有沒有給你說過,他結婚了,妻子是一名軍人?」
海姝心口一跳,不妙的感覺浮了起來。
她想起當初還在周屏鎮查案時,溫敘就?顯擺過自己?的已婚身?份,後來又說法醫不便戴戒指,所?以戒指在家裡好好地收藏著,又說妻子非常理解他,因為妻子是軍人,比他還?顧不上家。但她從來沒有看到過溫敘和妻子打電話。
「難道……溫老師的妻子……」海姝皺眉看向喬恆。
喬恆點點頭,「她已經去世了,三年前被人殺害,她的衣服口袋裡,也放著一支被揉爛的,幹掉的粉梅。」
海姝緩緩握緊手?指,「為什麼?因為溫老師?」
「不知道,但應該不是因為溫敘,她的工作比溫敘更危險,也更容易被人盯上。」喬恆說:「她為了保護溫敘,長?時間對外隱瞞他們已經結婚的事,只有?她的領導,和我們市局的幾個老傢伙知道。溫敘這個人,還?沒結婚時就老想炫耀他老婆,但柯小棉不準,他就?只能?憋著——對了,柯小棉就?是她的名字,聽著是不是很柔弱?但她啊,是特勤,是女中豪傑。」
「扯遠了,說回?來。溫敘和柯小棉是,一個院兒裡長?大的,溫敘應該很小的時候就?喜歡她,但遺憾的是,他們沒有?辦過婚禮,柯小棉活著時,溫敘甚至都沒能將她帶到我們面前,真正顯擺過一次。」喬恆搖頭,「柯小棉沒了,溫敘失聯過一段時間,我們都擔心他扛不住,再也當不了法醫,畢竟他們的感情,是真的很深。但後來他回?來了,像是什麼都沒發生,比以前還?愛嬉皮笑臉,逢人便說他有?個老婆,想讓所有人知道他有老婆似的。」
「可是啊,有?不知道他遭遇的人隨口說下次把你妻子帶出來見見時,他已經不可能?把柯小棉介紹給大家認識了。」
海姝心底一空,想起她也對溫敘說過類似的話。溫敘當時是什麼反應?笑了笑,那笑容裡有?她不懂的苦意?。
海姝深呼吸,「案子一直沒有偵破嗎?」
喬恆說:「據我所?知,沒有?。那案子有兩個特殊的地方,第一是柯小棉的身?份,她是軍隊的特勤,對了,其實你身邊還有個人比我更瞭解她。」
海姝第一反應是溫敘,但又覺得喬恆話裡的意思似乎是將溫敘排除在外。
「特勤……你是說謝驚嶼?他認識溫老師的妻子?」
「柯小棉所?在的特勤和現在來支援我們的特勤是同一支隊伍。」
海姝驚訝歸驚訝,但也想起了一些?合情合理的片段,難怪那位賀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