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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你打的電話吧?我查了電話,打回去,一直都是忙音啊。”婉茹說。
舒朗拍了一下額頭,很脆的一聲響,眼前晃動著電話聽筒的鐘擺運動。
婉茹嗤的差點笑出聲來。
“後來又打過去,才聽說你考上了大學。”
“嗨!”舒朗長嘆一聲,驚得四周的人都看過來。
婉茹向人們回以歉意的笑容。
“到市裡辦點事情,前面就要到站了。”婉茹說完站起身,坤包挎在肩頭,對舒朗點一下頭,往車門處走。
舒朗趕緊跟上。
車慢慢的,就要停下來。
“我,回來後找你好嗎?”舒朗問。
婉茹點點頭,主動伸出手,與舒朗握別,“好了,要下車了。”
車停穩,婉茹下去,回身甜甜的笑容,向舒朗擺手。這個遲到了幾個月的擺手,本來應該出現在培訓班結業那天。遲到了就要付出代價的,遲到就是一種錯過,有時會是致命的錯過。
婉茹,大方的婉茹,從包裡掏出一方手帕,向舒朗揮一下,舒朗跳下車,接過來手帕。
婉茹羞赧地一笑,走向出站口。
回到車上,舒朗跌忙展開手帕,看看四角究竟是什麼,竟然是四個小卡通畫,一男,一女,一隻小狗,一支海棠花。舒朗雖然不能全解其意,但是敢斷定,這男的就是自己,不然婉茹怎麼能把它掛在樹枝上呢!女的是婉茹,因為太漂亮了,小狗和海棠花什麼寓意?可能是婉茹的愛好吧。
舒朗把手帕摺疊整齊裝在內衣口袋裡。
下了火車還要換乘汽車才能到家。舒朗坐在汽車站候車室連椅上等車,猛然間看到了婉茹出現在站臺外。舒朗急忙跑出去,追了幾步喊:“婉茹。”
………【第八回 愛在分別之際 (下)】………
“婉茹”停下來,上上下下打量舒朗。
被舒朗認作婉茹的女子,只看貌相,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婉茹,細品,能感到一份婉茹身上不曾具備的高貴氣質。
“不好意思啦。”舒朗抱歉的說。
女子忽閃一下眼睛,露出微笑,算是回應了。接著一輛車來到身邊,她上了車,舒朗清楚的記得女子在車上還看了自己一眼,好像要牢記一樣。
舒朗十分驚訝:“世上還有比婉茹還美的女子呀!這話可不能給婉茹說。”
舒朗在老家沒住多長時間,領著奶奶回到了縣城。一路上奶奶老是都念,說有生之年要看到舒朗這個最小的孫子結婚成家。
回到家後,舒朗沒有再猶豫,大方地邀請婉茹看電影,婉茹也痛痛快快的答應了。第一次約會,兩人就像解放前的地下工作者一樣,按時按點,分頭來到電影院,找到各自的座位,不曾相識一般坐在一起,不曾相識一般,一起盯著熒幕。唯一與不相識不同的是,看完電影后,兩人一前一後,跟蹤式的到了距婉茹宿舍不遠的路口。婉茹回身向舒朗擺擺手,舒朗一直看著她進了大門。
突然間情感井噴似的爆了。也許是兩人都覺得分別在即,舒朗就要開學,一去半年不能見面,感情之火要馬上點燃,不然就會因為分別而冷卻。
他倆開始頻繁幽會,沉浸在無比甜蜜的初戀之中。
明天,舒朗就要遠去。今夜天公作美,給了一個晴朗的夜空。月老行善,溫馨怡人的東湖岸邊,驅趕了所有的有情人。
緊挨著,誰也不說話,不再是含蓄,而是真的沒有合適的語言。在戀愛關係尚未公開的時候,許多感情的閘門也不容得開啟。
這不,這樣好的夜晚被這對男女無情地揮霍到十點多了。整個湖面,只有蛙鳴,此起彼伏的蛙鳴,其它生靈都知道好歹,不做聲了,好像都在等待。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