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笑來，“沒事，明天再做……”

“可剛才……”夏雪徹底糊塗了。現在的他和剛才的他真是同一個人嗎？

“走吧，你可以下班了……”莊繼晨再次肯定地宣告。

夏雪愣了半天，在內心鑑定完畢，此人患精神分裂症。

不過反正肚子也餓了，趁著這傢伙沒犯病的時候，她還是趕緊溜吧。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東西，她飛快往門口走去。

“等等……”

她詫異轉頭。又怎麼啦？該不是他又恢復神智，後悔放她走？

“想去哪裡吃飯？”他快走兩步，和她並肩走，十分隨和地問。

“……”

夏雪傻眼，不會吧，約她吃飯？

這也太慘了點吧。白天被他奴役，下班了還得看他臉色？

她訕訕笑，擺手，“謝謝謝謝，不用麻煩了，我還是回家去吃飯好了……”

他聳聳肩，雲淡風輕，“沒事啊，我沒嫌你麻煩啊。”

老大，可我嫌你麻煩啊。這是婉拒，婉拒都不懂嗎？莊繼晨你腦水是被狗吃了嗎？

她撓了撓頭皮，又說：“哦，那個……是這樣的啊，我媽早上就說了她讓我今天一定要回家吃晚飯，你也知道的，我媽這個人十分固執的，所以我……”

他毫不留情打斷她，“不會吧，原本你媽以為你今晚要和沈傑吃飯，應該很高興的啊，怎麼可能強迫你回家吃飯呢？你是不是記錯了……”

謊言被無情戳穿，夏雪有些惱羞成怒，乾脆直言相告，“對不起，莊總，我實在沒興趣陪你吃飯，這個理由夠充分嗎？”

他笑了，點頭，“對嘛，這樣挺好啊，有什麼想法直接說出來就可以了，用不著拐彎抹角的，否則多浪費時間啊……”

她終於如釋重負，匆匆說道：“那好，我就先走了啊……”

手腕被他拽住，他盯著她，眸眼黑亮，“別急著走啊，我還有一句話要說呢……”

“什麼？”她茫然。

他突然俯身，把唇湊到她耳邊，調侃道：“我要說的就是，不管你有多少理由拒絕我，今晚你都得陪我吃飯……”

*

某餐廳。

這裡的牛排出名的好吃。夏雪靜靜坐著，看著裝修得更加豪華典雅的店面在發呆。

這餐廳以前他們也來過，她很喜歡吃這裡的牛排，可因為當時條件不好，所有隻有重要的日子才會來。還記得莊繼晨還說過，以後他如果成功了，能掙大錢了，一定會天天帶她來這裡吃飯的。

如今坐在這裡，五味雜陳。

“怎麼，連這裡也不記得了？”莊繼晨似笑非笑看她。

其實莊繼晨才離開的時候，她也來過幾次，不過每次都會邊吃邊流淚，因為總想起曾一起吃飯的那個人。可後來她有些心灰意冷了，不想再觸景生情，便剋制自己不來這裡了。

“不記得了。”她淡淡地說。她討厭他拋棄了自己還要做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弄得好像當初是她狠心離開似的。

傷口已經結疤，再撕開來看，又是何必呢？

冷眼看她，莊繼晨眸眼有些暗下來。這個女人還真是狠心。他只想讓她回憶起以前的事來，希望她還能記起他們以前的情分來，希望她還能回到他的身邊。可是，這一切好像只是徒然。她冷淡的樣子，讓他恨不得立刻把她牢牢扣在懷裡，狠狠吻她，質問她到底心裡還有沒有他。

他想要答案，卻也有些害怕。

算了，還是慢慢來好了。

牛排端上來了，他調整情緒，挑眉，“吃吧，看是不是還是以前的味道……”

“哦。”夏雪低低應著。

牛排還是那樣的美味，可是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