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和吳公子外,還有吳公子二叔、擔任浙東省省長的吳鐵戈,擔任冶金部常務副部長的三叔吳割洋,紫寒將軍的女婿、那位被薛老三廢了兩根指頭的陳公子的父親、石油部黨組副書記陳在道。
“我困什麼,我還要等爺爺。待會兒諮詢他老人家幾個貿易學上的問題,看難不難得住他老人家!”
這會兒。吳公子怎麼可能離開,要是沒聽到吳鐵戈那句“安遠同志的機會恐怕最大”,他早就跑得沒影兒了,可事情關係到了那個他恨之入骨的傢伙,就是三天三宿不睡,只怕也能撐住,這點睏倦又算得什麼。
說話兒,吳公子便把眼神兒朝紫寒將軍掃來。恰好迎上紫寒將軍似有千言萬語的目光。
吳公子知道自己這個二爺在擔心什麼,還不是因為和自己合夥兒都沒拿下那小子,怕自個兒在老爺子面前走了嘴,將他捎帶出來。再加上,這二爺在武襄招待所,和那小子又鬧了個灰頭土臉,竟是不敢上門兒了。即使上門兒也是多揹著自己不在家時。真不知道他老人家的英雄虎膽,何時竟消磨成這樣了,也不想想,自己是那種嘴巴松得跟棉褲腰似的人麼。
一念至此,吳公子衝紫寒將軍一笑,竟罕見地起身給他兌了盞茶。“二爺爺,您是茶道高人,這可是我精心收藏的茶葉,也就二兩不到,弄到它們。可費了老鼻子勁了,勞駕您給品鑑品鑑。”
紫寒將軍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舌尖抵顎,咂摸半晌,雙目攸地亮了,這才完全移開茶蓋兒,凝視茶湯良久,忽地抬起頭,驚道:“莫非是那兩株茶樹上的?”
吳公子比出個大拇指,“二爺爺果然絕了!”
沒錯,紫寒將軍方才品嚐的正是閩南武夷山上的那幾株大紅袍母樹所產的茶葉,說起這幾株茶樹,早早就馳名天下了,民國二十年的時候,就被政府駐軍把守,解放後,更是成立了相關單位看護,幾株茶樹一年也產不了幾兩茶葉,能弄到手的,無不將之當作稀世奇珍收藏,後世,這幾株茶樹更是被故宮接收,以至於不產了!
由此可見,這茶葉何等妙絕!
紫寒將軍品此名茶,心懷大開,看吳公子也爽利不少,竟笑著和他打趣起來。
二人正說說笑笑,忽地,門外傳來了動靜兒。
不待眾人起身,一個身材中等,面容慈藹的老人,便步進門來。
“爺爺!”
吳公子歡愉地叫了聲,搶步上前,扶住了老人。
來人正是吳老,他剛參加完書記處的緊急會議。
“怎麼還不去睡,都這個鐘點兒了,我記得你可是最耐不得覺的。”
老人慈祥地拍拍吳公子的手,溫聲道。
細說來,現如今的吳公子較之從前,也是天翻地覆地變化。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京城三公子名號的刺激,相較之下,另外幾位都投身政壇,眼瞅著都有成一方人物的架勢,受此激發,吳公子也一改往日遊逛,開始鑽研起正經事兒來了。他不喜從政,卻對經濟之道,頗有興致,是以,最近開始研究國際貿易,還在社科院掛職了個研究所,折騰得很是有模有樣。
吳老長子早夭,對這個長房長孫自然倍加疼愛,吳家人才鼎盛,吳公子不願從政,老爺子雖然遺憾,卻也由著他,以前吳公子游手好閒,老爺子怕他不成器,偶爾也免不了訓斥幾句,可現如今,吳公子大有勤學苦讀,要做文化人的架勢,總算是有個正經模樣,對之要求本就不高的吳老自然倍感欣慰。
“爺爺,您不回來,我怎麼能睡,怎樣,今天開會很累吧,一會兒,我給您捏捏,新跟老趙學了幾手,鬆快筋骨,保管好用!”
說話兒,吳公子便在老爺子主座沙發的扶手上坐了。
老爺子笑笑,卻不再接茬,解開領口,鬆了鬆脖子,“這麼晚了,都不睡,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