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各個縣的領導,前來要人,畢竟自家地頭上的肥肉,沒人願意被上面吞了。
可各位官老爺,卻遇上薛老三大耍官威,惡狠狠給訓走了,當時,薛某人甚至還揚言,誰再胡攪蠻纏,就是法律意識淡薄,看來也須要進學習班學習,如此一來,這幫區、縣領導自然屁滾尿流而退。
再後來,各個工廠組織了請願隊伍,前來要人,立時,薛老三就組織了十八家工廠的二號人物,召開了一次座談會,會議散後,請願隊伍立時退散。
見外力作用,一一被薛老三化解,那幫已經“學習”得夠夠的書記,廠長,只好又自己折騰開了,要麼是裝病,要麼是裝昏,更有甚者,還有裝瘋的。
可薛老三更是兇殘,讓寶豐人民醫院調來了醫療隊,直接進駐了學習班,給病人做檢查。
這下這幫裝病的,徹底麻煩了,你裝小病,人家立時給你檢查出來了,就是你連夜洗冷水澡,弄感冒,人家順手也給你治好了,除了白白遭罪,還是出不去。
至於那些裝重病的,什麼腦子抽抽地疼之類的,以如今的醫療,確實很難確診,如此,就很難確定其患病與否,可薛老三更狠,直接讓醫院給其下重病通知單,然後讓病人簽字,並揚言,馬上將病情通報當地組織部門,建議組織部門應當體諒老同志,就不要繼續往重病的老同志身上壓擔子了,趕緊給其辦理病退手續。
薛老三這番動作下來,就是得了癌症的,也不敢再喊有病了,利利索索,全好了!
至於裝瘋的,見了薛老三玩兒這手,也緊跟著好了,再也不抱著門柱子叫老婆了,要不然,姓薛的這活土匪估計能直接把jing神病院的逮捕隊給叫來。
如是一番龍爭虎鬥,這幫書記,廠長,徹底認命了,默默哀嘆,良善之人是鬥不過土匪的。
這股勁兒一鬆,便有人開始想心思了,考慮是馬上服軟,還是再堅持一會兒,可哪知道這念頭還沒存住一時三刻,更勁爆的訊息傳來了,他們的後院起火了——各廠的二把手們紛紛龍騰虎躍,上竄下跳了起來。
當初,薛老三召開二把手座談會,之所以能成功勸退集結的團體,皆是因為他對各位二把手進行了“彼可取而代之”的隱晦暗示。
來嘛,這幫聚集的請願隊伍,就沒幾個工人,而是各個工廠的基層幹部,上趕著來拍一把手馬屁的,可薛向這番暗示一出,二把手們誰不jing神大振。
來現行體制下,一二把手就是天然的矛盾存在,更何況,當官的誰不想著升官,薛向一暗示學習班有可能持續半年,二把手們都回過味兒來,眼下分明是搶班奪權的大好時機啊,誰還顧得上自己的老大,都巴不得把其變成前老大。
要說也是這些參加學習班的領導,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以為自己如何了不起,廠子沒了自己,就得亂套,可實際上,這地球上沒了誰,都照樣轉。
其實,用不著薛向暗示,只要這學習班持續時間超過一週,二把手們必然就會起跳,只不過,薛老三懶得等下去,就給添了這催化劑。
如此一來,聽說自己後院著了火,這幫書記,廠長,哪裡還還繃得住,一番痛徹心扉的大罵後,驟然醒悟過來,立時急吼吼地全圍著薛向表態說,就是拆房子,典地,也馬上還錢。
來嘛,廠子又不是自己的,自己有這頂官帽子,那廠子的錢才會跟自己發生關係,可若是自己不是領導了,誰還管得住錢,如今眼看著自己的官帽子要飛了,孫子還顧得上錢。
就這麼著,短短四天,薛老三就將堪堪五百萬元的總債,要回了三百七十餘萬,算是超額完成了任務。
與此同時,他這新chao而yin損的要債法門,終於給他帶來了一個永駐蜀中的外號——活土匪!
卻說,袁閒雲同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