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勞動外人。不是與橙姑娘見外,但你也說活著就好,就不要為了別派的事涉險了。”
蘇家兄妹和葉修本來就是半途投到嘉世的,當時她尤其年幼,又一直被兩個兄長明珠一樣呵護著長大,本來在門派之事上不失幾分天真之意,聽孫哲平這樣一說,才緩過神來:“是我失言。我只希望孫大哥冤仇得報,更能早日洗刷汙名。”
兩人一問一答間說了這麼多,早就把陳果又看傻了:原來近年來江湖中最大的惡人之一的孫哲平竟然就活生生地站在眼前,還和葉修、老魏並蘇沐橙都有交情?
她還沒緩過神來,兩人間的交談這時終於轉到她的身上:“陳娘子,對不住,隱瞞了你這麼久。”
“不不不不不……”陳果一個勁地搖頭,“沒沒沒有對不住……”
“江湖中傳言的孫哲平,是十惡不赦、欺師滅祖之輩,我的下落和住處如今陳娘子都知曉了,百花對我的懸賞仍在,若是將來陳娘子因為孫某的下落受到牽連,請一定不要……”
“你別看不起人!”陳果瞪他。
可孫哲平還是說了下去:“不要因為我而牽連了自身。我孤身一人,無論是脫身還是潛逃,都比陳娘子容易得多。今日我同陳娘子這麼說,他日有了機緣,與樓郎君也是這麼說。”
陳果當年聽說百花的舊事,對孫哲平也是大有恨不得生啖其肉、非誅殺不能解心頭恨之意,但見葉修和蘇沐橙對他都甚是信賴,如今又見了真人,再想想平日間的幾次交往,只覺得眼前人目光清澈,神清氣朗,真是病痛絲毫不減其磊落之風,也就說:“你不會牽連我。我也不怕牽連。你要是冤屈,天意昭昭,一定能讓你報仇,你也一定能拿回你的名字,回到你的師門!”
孫哲平靜了一靜,答道:“多謝二位吉言。我忍辱偷生至今,正是為了二位言中之事成真的一天。”
他自揭身份之後為防橫生枝節,很快就從興欣告辭,稍後蘇沐橙也回了嘉世在石城的武館,尋出傷藥後也沒自己上門,而是請門人先轉給了楚雲秀,再託煙雨的人轉到興欣,雖然是周折再三才能傳到孫哲平手中,但多了這些曲折,也少了幾分孫哲平身份暴露的危險。
九月七日那天,前一日半夜方趕回石城的張佳樂連同蔣遊和霸圖分壇幾個管事的弟子一併在北門口迎候韓文清與張新傑。張新傑上個月底的來信中說他們未時前後到,果然張佳樂他們剛到一會兒,日晷剛剛移到未時,就見兩人雙騎沿著官道不急不徐地馳來。
眼看著重九就在眼前,來往石城的路上不少人都是來趕武林大會的。一條路上本來熙熙攘攘,只有韓張二人走的這一側空出一個偌大的空來,真是想不顯眼都不行。霸圖其他門眾因對這兩人素來敬畏,也不覺得有什麼異怪之處,唯獨張佳樂說了一句“這武林大會還沒開,門主大人已經讓諸人肅立三尺之外了,真是風采卓然啊”,引得蔣遊正要笑,一眼正看見韓文清和張新傑已然到了眼前,當下趕快把剛生髮的這一點笑意給掐死了,恭敬地說:“門主掌教一路辛苦了。”
張新傑掃了一眼前來迎接的人群,先是同張佳樂目光一觸,點點頭說:“你們辛苦。不必這樣專門相迎。”
說完就先下了馬,順手把韁繩遞給了韓文清,然後走向張佳樂,說:”千華幾時回石城的?”
“昨夜。”
“你才是多有辛苦。”
衡州離石城說遠不遠,但這十幾日見要打個來回再加上探聽訊息卻是不易。其實與張新傑的那一對望之中,兩人已知曉稍後必有一場詳談,也就不再細談,連同韓文清的寒暄都免了,只想儘快回到霸圖,再做計較。
這邊正在疾步回分壇,忽然就聽見身後掀起來一陣偌大的喧囂聲,許多原本朝著其他方向去的,這時也都紛紛折身迴轉,又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