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量著屋子裡的擺放和陳設,雖然好幾天沒人進來,裡面的胭脂水粉味道還是很濃郁。 她走到桌子邊上,看著上面的菜和酒都還在,她看著地上畫出來的形狀,有些疑惑。 看著這個形狀,想象出那人死後仰躺在地上的樣子。 回想著自己看到的那一幕幕,這位嫡次子時寶成,看著名字,就知道受寵的程度,來這個地方,那必是常事。 南枝圍著這個桌子轉來轉去,想看看到底有什麼不一樣。 “這些酒菜可驗過?”南枝隨意的問了一句。 “都驗過了,沒有任何問題,包括屋子裡的花之類的,也都查驗過,並無什麼問題。” 趙小京恭敬的回答著南枝的問話。 那就奇了怪了,難道是真的突發身體疾病而死? 南枝仔細的回想自己看過的片段,那時候這個傢伙與那位花魁,坐在這裡相談甚歡,兩人並無任何身體上的接觸,唯一的一次動作,就是那個叫牡丹的花魁,去拿團扇的時候,突然被這小子給哄的笑著回了個頭,然後是繞過他的背後,去拿完團扇,再從另外一個方向回去的。 相當於在這小子身邊轉了一圈,為什麼要轉一圈呢?不能直接從左邊去拿,非要從右邊再到左邊拿了團扇再回到原來的位置嗎? 說不過去啊! 在這沒多久,那小子突然就趴在桌子上,那個牡丹還以為他是醉了。 後面的她就什麼也看不到了。 此人的前世軌跡可不是這個樣子的,那可是被時渝那個小子給弄死的。 這出入有點大啊! “那個叫牡丹的花魁呢?我想見見!”南枝說完,蹲下身打量在牡丹坐的那個位置,坐了下去,然後又按照她的軌跡移動了一下。 還是想不明白啊! 她半晌沒聽到回應,看了一下站在邊上媽媽,眉頭一挑。 老鴇有些糾結,“回這位貴人的話,牡丹她上次被驚嚇了後就病了,如今還躺在病床上呢?” “這……” 不方便是吧,南枝明白了。 “既如此,我們就去她的房間看看吧!這總不能不行吧?” 她們兩位都紆尊降貴去看她一個花魁了,倘若在拒絕,那可真是有鬼了。 “媽媽,不必為難,女兒來了!” “咳咳……” 南枝抬眼看著從門外走進來的這位宜風院的花魁,今日的裝扮跟上次見的可謂是完全不一樣。 上次若比喻成盛開的牡丹,今日便是病西施啊! 一身白色的齊胸襦裙,頭髮簡單的被一隻白色玉簪隨意的挽起,臉上看起來像是未施粉黛,小臉慘白,此人可謂是非常懂得自己的優勢。 南枝眼神隨意打量了周圍這些衙役,果然都是一臉的驚豔還有憐惜的意思。 有意思! 老鴇心疼的走過去,扶住即將跨門而入的牡丹。 “哎呦!我的乖女兒,你怎麼過來了!” “身子可好些了?” 南枝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走上前去,近距離打量的看著她,目光讓人有些讓人不舒服。 “你就是牡丹?” “奴家正是,不知這位貴人是?”牡丹的嗓音柔柔弱弱,聲音帶著點病弱之感,更能讓人升起一股憐惜之意。 就連她,都有些覺得自己聲音大了。 “大理寺的人,聽說那日是你最後見的那個時寶成?” “當初他可有不對勁的地方,或者說不舒服的神情?” 南枝的語氣很嚴肅,哪怕她此時站在牡丹的身前顯得有些矮小,但是她的語氣沒有一絲弱小的樣子,反而公事公辦的態度,讓牡丹心驚。 “回貴人的話,並沒有任何不適,時寶成公子上一秒還在哄著奴家,誰知道下一秒……” 說完她的眼睛瞬間蓄滿了眼淚,眼睛顫抖的眨了一下,眼睫上都沾染了淚水,非常的惹人憐愛。 但她南枝是誰,她死絲毫沒有同情心,反而心中讚歎了一聲。 美人這種生物,她的眼淚就是她的武器。 果然她看了一眼屋內,就見好幾個衙役看著她,眼神裡都帶著不贊同的樣子。恐怕這時她若不是南少卿或者是七殿下,她都感覺那些人都要出聲指責她了。 “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聊的都是i些什麼話題?” 南枝雙手抱胸,站在牡丹的面前仰著頭看著這個女人。 哎!她怎麼這麼矮,仰著頭好累!回頭一定要多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