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流經常安放監視哨的大樓,隨便找了一間辦公室溜進去。
張秋生慶幸自己溜這兒來打電話。遙遠的家中現在是熱鬧轟天,所有的爺爺nǎinǎi全來了。用張道函的話來說,他們現在是有家的人了,所以不約而同的跑到麒林市來過年。
張道函是真的無家之人,千百年來一個人孤苦伶仃在幽冥與人間兩界漂泊。現在終於有了孫兒有了家,心中那份喜悅無法言說。這個年當然要回家過。
顧覺齋其實也是無家之人。他是有門派的,但他不是掌門連長老都不是。他的修為在門派中最高,但是掌門是師兄。掌門師兄渡劫前要將掌門之位傳給他,他沒接受。
顧覺齋那時正為徒弟渡劫失敗而傷心。不僅是傷心,還有他覺得太丟臉。渡個金丹劫竟然失敗,讓他覺得這張臉沒地方放。
顧覺齋也還有另外一些他不願說的原因,這掌門之位無論如何都不接受,連長老之位都辭去不幹。
從此顧覺齋就沒回過門派,四處漂泊遊戲人生。有時去當個塾師,有時當個走方郎中,高興了考個秀才舉人進士什麼亂七八糟的頭銜,不高興了去與街頭乞丐混在一起要飯。
辛丑年八國聯軍大敗清廷。顧覺齋倒是遵守修真規則沒幹預世俗事務,但心裡卻不服。他知道義和團是在胡鬧。
修真門派或家族,無論是正宗還是旁門都有不適合修煉之人。這些人知道點修真皮毛,就在俗世冒充活神仙,有些還廣招門徒。即使是這樣,他們也不敢公然煽動大量的愚昧民眾去鬧事。畢竟他們是有門派或家族的,胡亂騙錢可能沒人管,但鬧出人命他的門派或家族絕對會收拾他。
問題是這些人的徒弟,也就是義和團的所謂大師兄二師兄們。這些人胡吹會畫符,將這符燒成灰兌水喝下去就可以刀槍不入。
這純粹是胡說八道,即使是正宗修真門派元嬰期的人,也不可能煉製出這麼一種符來。世上就沒這種符,而讓人喝了符水就去與西方現代槍炮去拼,這是拿人命開玩笑。
顧覺齋不管清廷亡不亡,他為這些受騙的義和團眾心痛。清廷也沒亡只是割地賠款而已,而死了的那些成千上萬的義和團卻再也不能復生。
顧覺齋覺得很無奈,愚昧的人群他也無法喚醒。喚醒民眾那是政治家或社會教育家的事。這些顧覺齋都不會,修真規則也不允許他會。
懷著滿腔的鬱悶,顧覺齋上了去英國的遠洋郵輪。他在歐美各國遊歷了四十多年,親眼見證了第一次與第二次世界大戰。
第三百九十三章 來了兩個高人
張秋生關上門,從手套裡取出一粒靈氣丹。正確地說是四分之三粒靈氣丹,那四分之一在西伯利亞兌在鹽裡給大夥兒吃了。
儘管手套裡這種靈氣丹是成籮筐的裝,可也不能浪費不是?張秋生小心地將靈氣丹在每個小瓶裡颳了一點粉末進去。然後將塞子塞緊,再猛力的搖上幾搖讓靈氣丹粉末與歸元丹充分粘勻。
一切工作做完,打了個電話給代子:“你通知大冢雄三或龍介到我這兒來一下。趕快,立即,馬上!”沒一會大冢與龍介就匆匆忙忙地來了。
張秋生拿出三個小瓶子,對他們說:“這是歸元丹,你們給三個道長送去。每個瓶子裡有三顆,每隔十天服一顆,空腹用溫開水送服。”大冢將手在西服上擦了擦,恭敬地捧著小瓶倒退出門。
渡津與正藤、小島一人拿著一瓶歸元丹。大冢在一旁輕聲問道:“是不是要拿去化驗一下?”
渡津沒理睬大冢,小心翼翼地開啟瓶塞。客廳裡立即靈氣四溢,藥香撲鼻。渡津趕緊倒出一粒,立即將瓶塞塞緊。
渡津將歸元丹扔進口中。這歸元丹入口既化,登時一股暖流從口腔經食道至腸胃,最後全身都暖洋洋的一片。渡津只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