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中非見中年女人的長相與何婧一模一樣,不用任何人介紹,便知道何婧的父母來找他麻煩了。
廢話不多說了。高斯實低沉地說了一句:“跟我來!”不容反抗,不容爭辯。孟中非乖乖地跟著來到咖啡廳。
何婧的父母要是將我送到警察局,不是重婚罪,而是拐騙未成年少女,那我,那我,那我在大陸五年多的打拼將化為烏有,還要在大牢裡蹲幾年。幾年呢?三年,五年,十年八年?
不懂法律的孟中非額頭出汗,顫抖著,只差下跪地說:“我賠,我賠何婧的損失行嗎?”
高斯實面無表情地吐出三個字:“三百萬。”他不知何婧與孟中非之間發生過什麼,也不知孟中非身家到底有多少,所以底價開的不高。
對於商人,對方無論開多少價都是要砍價的,孟中非立即說:“多了,多了,我對何婧沒什麼。為表示誠意,一百萬怎樣?”
何婧父親肯定會加價,但一般會在一百萬的基礎上加。孟中非是商人,非常熟悉這種談判環境。
高斯實確實是加價,但他學著張秋生的一套:“三百五十萬。”還是面無表情。這種加價法的關鍵就是面無表情,讓對手不知深淺,並且壓力越來越大,直到最後不得不同意。但有一點,必須是對手處於極端弱勢,急於擺脫某種困境。孟中非現在就是弱勢,他犯了法,急於逃跑。
果然,孟中非沒預料何婧父親這樣砍價,立即自覺加價:“二百萬怎樣?不能再多了,我真沒對何婧做過什麼。”
“四百萬。”高斯實面無表情。心裡卻佩服二十一中的學生。張秋生的門道就不提了,聽說吳煙與外國人談判都這樣。
呃,孟中非楞了一下。怎麼會這樣?竟然越砍越多了?他畢竟只是菜農出身,沒西方的談判專家精明,到此時還沒發現其中關竅。此時的他額頭上已經大汗淋漓,又急又怕又心疼錢,能不出汗嗎?
不不不,你不能這樣砍價,你你你,你不能這樣獅子大張口。孟中非忍痛地說:“就依你吧,三百萬就三百萬。這是你自己剛才說的。”
“四百五十萬。”還是面無表情,連語氣都波瀾不驚。秦若蘭卻連心臟都差點停止跳動。她對於這種事一點經驗都沒有。但無論是小說,還是電影電視,從來都沒見過這樣談判的。
呃呃呃,孟中非連嚥了三口氣,才將心肝肚肺抹平復。他算是知道了,只要砍價,何婧父親就必定漲價。
菜農的素質與西方修士是無法比的,起碼在對待錢的態度方面,沒有西方修士那樣灑脫。都這樣了,他還想砍價,哪怕少給一分呢,那也是錢不是?孟中非可憐巴巴地說:“四百二十萬怎麼樣?要不,四百三十萬?”
“五百萬。”能答應四百三十萬的,必定可以出得起五百萬。高斯實原來還有點吃不準孟中非到底有多少錢,現在放心了,巴不得這傻貨再砍價,這樣漲起價來毫無心理障礙。
孟中非艱難地嚥下一口口水:“好吧,依你的,五百萬就五百萬。”到了這地步,哪怕是傻瓜也知道,只要砍一分錢價對方必定漲五十萬。
高斯實沒漲價了,也沒說話,平靜地望著孟中非。而孟中非一點沒有談判成功的輕鬆,相反卻覺得身上的壓力越來越大越來越重。
正文 第一千一百一十章 張秋生來了
孟中非艱難地嚥下一口口水:“好吧,依你的,五百萬就五百萬。※%頂※%點※%小※%說,。。”到了這地步,哪怕是傻瓜也知道,只要砍一分錢價對方必定漲五十萬。
高斯實沒漲價了,也沒說話,平靜地望著孟中非。而孟中非一點沒有談判成功的輕鬆,相反卻覺得身上的壓力越來越大越來越重。
孟中非覺得骨頭都要被壓散架,垂死前的感覺讓他翻著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