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馬仔被踢中胯骨還沒什麼,重要的是右手骨折。那一聲慘叫也是貨真價實。
這一下兔起鶻落,三個最強悍的人被打倒。王紹洋和何強本來就沒什麼戰鬥力,他們也只有欺負普通老百姓的本事,遇上這種級數的打鬥只有瞪眼的份。牛躍進本身就是張秋生手下敗將,還是不到一招的敗將。這下知道那天張秋生真是看他師傅面子,沒對他怎麼著。
張秋生一隻手拎著兩支槍,一隻手翻著馬仔的兩隻包。從裡面翻出一疊百元鈔票,和兩隻彈夾。他大大方方的把兩支槍放地下,對牛長風說:“**的明明有錢,怎麼不給我呀?沒見過你這麼摳門的。不是我愛錢,這是辦事的規矩。幹什麼事規矩不能壞,這點你也不懂?還說自己是道上混的。我現在數五千,你看好了。”
一五一十的數好五千,放褲衩屁股袋裡,又把兩支彈夾一邊褲袋裡放一支。然後拎起兩支槍說:“槍借一下壯壯膽,我這人天生膽小。”看著張秋生進了墓穴,在場的人都罵:“媽的,你要膽小,天下就沒有膽大的。”當然都是心裡罵,不敢出聲。
王紹洋低聲問牛長風:“現在怎麼辦?”意思是你打他不過,槍又被他拿走,還不能讓他活著回去。想想孫叔那麼輕輕一拍,他就渾身發麻。
牛長風正運功療傷,沒功夫與人說話。他現在不是半邊身子痠麻,而是全身發冷。
被擊中太陽穴的馬仔正在嘔吐,吐的一塌糊塗,看來有點腦震盪。另一個馬仔捧著手在呻吟,這荒郊野外也沒東西包紮,只有任他呻吟了。
第四十章 有一樁好買賣做不做?
張秋生送梁老太倒十分殷勤,一直送到火車站,又去站長室死磨硬泡買了一張硬臥。宣告這是給全國著名科學家的夫人買的,雖然從麒林市到姚河市是短途,但路過的長途車上總有富餘的硬臥不是?現在不是chūn運期間,車票沒那麼緊張。
梁老太是個要面子不要裡子的人,這下覺得特別有面子,覺得秋生這孩子其實也還不錯。雖然剛才一番話有點不安好心,但也有道理。
張秋生一直把梁老太送上火車,找好鋪位,還買了瓜子水果給路上消遣。心裡卻說我這是為媽媽做的,你畢竟是媽媽的媽媽。我把你這瘟神送走,媽媽也少些煩惱。
張秋生又漫步在站前路上,像個小老頭雙手背在背後。生活真他媽的美好啊!前世哪知道還有這麼個舅爺爺呢?都是王紹洋那幫雜種,將一切都破壞了。姐姐死了,爺爺也死了,nǎinǎi跟著去了,自己逃亡。舅爺爺肯定找了,但找到的是惡耗,也就傷心的離開了。一定是這樣。今生一定要好好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幸福。
正想著就這麼輕易放過王紹洋一夥對不對,突然聽見有人叫自己。
“張秋生!”這聲音不太熟,張秋生遲疑的回頭看去,原來竟然是牛躍進,坐在一輛中巴車上對他招手。
這傢伙沒離開麒林市?這逃犯有點膽sè,光天化rì敢於在鬧市區招搖過市。張秋生懶洋洋地過去靠在車上問:“有事?”牛躍進遞一支菸給張秋生說:“有個買賣給你做,你做不做?”
張秋生搖搖手說:“我不抽菸。什麼買賣?”牛躍進說:“在道上混的怎麼能不抽菸?一樁好買賣。”
張秋生嗤之以鼻:“誰說我是道上混的?我可是年年三好學生,家中獎狀都放不下。”牛躍進的好買賣,必定是大壞事。他也就不再問。牛躍進見張秋生不追問,只好自己說:“好吧,你是三好學生。那買賣你到底做不做?”
張秋生說:“你又沒說什麼買賣,我怎麼知道做不做?”原來牛躍進做過盜墓的活,由於不懂行結果什麼也沒撈著,大虧不少還差點被弄進去。後來改做誘騙婦女**的活,但這活麻煩挺多,小姐們不好管理,被抓住了還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