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該死的病人,他有多遠躲多遠,絕不接手。實在沒辦法接手了,那就認真地按照現代醫學所認知的方法去做,絕不讓此人死在自己手上,也絕不讓醫生們覺得奇怪。
摘除這樣的腫瘤,對於張秋生是小菜一碟。三股神識,加三股真氣將腫瘤包裹起來。手術刀精確無誤又飛快地沿著神識或真氣動作。不到二十分鐘,一個直徑二點五厘米的腫瘤就被切割下來。
主任本來是打算去躺椅子上休息一會,甚至兩個助手都打算去休息了。反正是失敗,繼續站旁邊沒什麼意義。
但他們一看張秋生的架式,那規範而又嫻熟的動作,疲勞立即全消,都認真注視著張秋生的手術。
可是張秋生的手術憑肉眼是看不出來的,憑儀器也測不出來。他不僅是用神識與真氣將瘤體包裹起來,愈傷訣也是隨著手術刀走的。一絲絲的,即使是元嬰期的修真者都看不出來的愈傷訣,以肉眼看不出的速度修復著手術創面。
在主任與助手們的眼鏡與下巴掉一地中,瘤體是極其完整地被摘下來,連上面的毛細血管都一起摘下來。這個瘤體可以拿去當標本。
抽一支香菸的功夫,張秋生就完工。剩下的事,比如縫合等等就與他不相干了,他享受著真正主刀醫生的待遇。
手術做得非常乾淨,幾乎沒出血。下面的事非常好做,也讓兩位主治醫師級的助手驚訝。手術創面居然沒有一點血,這是怎樣做到的?
這個手術完成得很快。大家心情輕鬆地聚一起吃夜宵。一個剛才的助手就問了:“張秋生,你的手術水平太厲害了。你是跟誰學的,又是怎樣練習的?”
醫生們沒覺得張秋生的手術有什麼不對,或有什麼異常的地方。恰恰相反,張秋生的手術非常規範,規範到一般人難以做到的地步。所以兩個助手才有如此一問。
跟我爺爺後面學的啊,我爺爺你們認識啊。就是上次我媽媽顱內瘀血,我姐姐堅決不讓開顱,後來我爺爺來了,用針灸法化瘀的。
這事曾經在市立醫院傳為奇談,醫生護士們當然記得。一個醫生趕緊又問:“你爺爺是怎樣教的?”
張秋生沒回答。而是跑旁邊的醫辦室,從書包裡取出一張宣紙。又在護士站找來一盒果凍,**們喜歡吃零食,這些東西多得是。
裁下一塊宣紙,又將果凍包裝拆開。張秋生將宣紙蒙在果凍上,再用手指抹抹平,使宣紙緊緊地貼在果凍上。然後拿起一把手術刀,“刷、刷、刷”三刀。
眾醫生、護士定睛朝果凍看去,上面的宣紙被劃開了三條縫。再將宣紙揭開,下面的果凍連一點點被劃過的痕跡都沒有。
這個,這個,這個不服不行。誰不服,你來劃一次我看看?
張秋生謙虛地說:“我爺爺能連劃九刀。我不行,只能劃三刀。我是從五歲起,爺爺就逼我每天這樣練。用的不是果凍,而是豆腐。”
今世的張秋生,註定是想低調而不得的命運。不想暴露自己是修真人,千方百計離修真者遠遠的,可現在卻越陷越深,張秋生的大名在修真界無人不知。
不想學醫,只是糊弄孫一航,再混個文憑拉倒。經過這次手術,不說在麒林市,也不說在整個麒林醫療系統,起碼在市立醫院已名聲大響。
有些風險比較大,或沒什麼把握的病案,主刀醫生就將手術安排在晚上,將張秋生拉進手術小組。不管怎樣,張秋生動作快這是不爭的事實。搶救生命時,快慢一秒鐘都是生與死的分別。
廣大病員中不缺精明人,他們立即發現市立醫院這一奇怪現象,晚上的手術成功率非常高。於是紛紛要求將自己的手術放到晚上。
有句老話,叫做神仙也架不住連軸轉。長期的二十四小時不睡覺,真的是神仙也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