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年紀輕輕的,怎麼成了這模樣?我的意思是你怎麼就成了鬼?”既然是鬼,那就說明她年紀輕輕就死了,那麼是怎麼死的呢?要是苦大仇深,你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可你別找我們啊!我們家離這兒千山萬水的,平生難得來一次,我們之間應該沒什麼仇怨吧?
李翠蘭yù泣還訴的說:“小女子也不知道,當時就是打仗,天天打戰。阿爹也去打仗,小女子等阿爹回來。天天等,天天盼。然後馬隊過來了,再然後我就這樣了。許多事我都不記得了,漸漸忘了。”
戰爭的受害者!這是什麼戰爭?nǎinǎi的,難道是小rì本害的?張秋生搜腸刮肚也沒想起小rì本在中西伯利亞打過什麼戰。
rì俄戰爭,這是rì本與沙皇俄國在中國東北打的一場戰爭。諾門坎戰爭,這是rì蘇在中蒙邊境打的一場戰爭。戰爭地點都與這兒沒什麼關係。
“那個,翠蘭啊,”張秋生叫翠蘭沒有叫秀英那麼順口:“你知道是誰跟誰打仗嗎?”
“回大人話,”李翠蘭努力回憶了一會說:“是朝廷與羅剎打。”
嗯,羅剎就是現在的俄羅斯,那麼朝廷就是清朝了,明朝時俄羅斯還沒實行西伯利亞殖民計劃。而清朝與沙俄打了很多仗,到底是哪一場戰爭?nǎinǎi的,想起來又生氣,清朝與沙俄打仗從來都是輸的多贏的少。
張秋生吐了一口濁氣問:“翠蘭啊,好好想想,是哪一仗,當時是哪個皇帝當朝?”
李翠蘭想了好長一會說:“不知道是什麼仗,當時好像是康熙皇上。對了,是康熙皇上。阿爹是康熙二十四年走的,我等了一年多。”
五個人同時拍桌子,倒把李翠蘭嚇一跳。沒跑了,這是雅克薩之戰。nǎinǎi的,仗打贏了,倒簽了個不平等條約。自從尼布楚條約以後,這一帶就名正言順的屬於沙俄了。
“那你是怎麼到這兒來的?據我所知,雅克薩離這兒很遠。”張秋生確實不明白,她躲在骨頭裡怎麼跑這麼遠的路。好像,聽說,鬼都是在自己死的附近活動。
李翠蘭搖頭說:“不知道。最開始的那段時光,我天天在村子周圍轉,我想看到阿爹。後來的事情就不知道了。只知道,我被一個巫師做了他的法器,和許多其他的鬼在一起被串成他的項鍊。
這個巫師-法力很大,他能夠勾通天地。我們能感覺他的力量,他給我們貫注天地之力,讓我們強大。他帶我們去打仗,然後讓我們吃掉打敗仗的人的魂魄,使我們更強大。
我想這個巫師可能不是最強大的,他在一次與別人打仗時死了。他自己的魂魄,還有與我一起的那些鬼都被勝者吃了。
我們的巫師在最後與對方拼命,掄起項鍊打擊對方時項鍊散了,我被拋的很遠很遠。在巫師的一百多個鬼魂中我是最弱的,但我有一項本領他們沒有,就是我會屏住氣息。”
五個人深更半夜的聽一個鬼講故事,還一個個聽的聚jīng會神。說出去有人相信嗎?要說沒人相信那也太絕對了,恐怕高一一班的人會相信。因為高一一班的同學知道這五個人是什麼鬼事都做得出來。
李翠蘭說到這兒停住了,似乎陷入沉思中。宋念仁最喜歡聽故事,忍不住催道:“說啊,接著說。”
“我很長時間就待在那兒。到底是多長時間我也不知道,也許是一百年也許是二百年。我也不知道那兒是什麼地方。只知道那兒yīn氣很重,很適合我修煉。後來,來了很多人,都是羅剎人,他們要在那兒修一條路,可以跑很長很長的車的那種路。yīn氣被破壞了,我只得離開那地方,來到一個薩滿巫師很多的地方。
這兒的薩滿巫師雖然多,但已沒有一個法力強大的。有一個巫師成了我的朋友,她的法力很弱,完全沒能力役使我,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