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身從那些蘇聯人身邊溜過,進了艙門也不敢貿然從貨物上爬過去,只能站在艙門側邊。因為要從貨物上爬,貨物受到他一百多斤的壓力必然會變形,必然會發出響聲。
這幾個蘇聯人肯定是慢xìng子,交接完貨物並不急著離開,而是繼續站艙門口聊天抽菸。又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過來一個穿飛行服的人看了看錶格,沒說什麼就將艙門關上。
飛機終於起飛了,發出巨大的轟鳴聲。飛機快速的爬升,爬升,終於平穩的飛行,只是不知高度是多少,反正很冷。想來也不奇怪,地面上都是零下十幾度,爬到高空不更冷才怪。
張秋生脫下棉衣,疊好墊到宋念仁屁股底下。吳痕怕不夠也脫下棉衣墊到宋念仁屁股底下。李滿屯將棉衣披到阿仁身上,孫不武將棉衣蓋到他腿上。
張秋生又叫宋念仁運功抗冷。這一切感動的宋念仁淚流滿面,他慶幸自己有這樣的好兄弟好同學好朋友,慶幸自己聽爺爺話回國讀書。
李滿屯突然說:“你們知道這飛機往哪兒飛啊?也不打聽清楚,個個像狗一樣往上爬。”
孫不武不願意了:“你才像狗一樣!怎麼打聽,你會俄語嗎?”
吳痕知道這幾個打嘴仗純粹是排解無聊,所以不僅懶得管,反而聽的津津有味。與這些人待的時間長了,懷疑吳痕也要學壞。
張秋生加入仗團說:“老李,你閉上眼睛,仔細想想世界地圖。飛機從這兒起飛,往東就是去rì本。真要是這樣不也挺好嗎?我們給他來個五鼠鬧東京。向南呢?那是回國,這不更好嗎?回了國,我們隨便找個地方好好休整一下再殺他個回馬槍。往西呢?那就還在蘇聯境內,這不正是我們要求的嗎?有什麼好擔心的呢?往北是北極,進北極看極光也是非常難得的機會。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我可巴不得這飛機往北極飛。”
張秋生這話說的倒讓幾個水貨期待著飛機往北飛,極光吔,從來都是聽說還真就沒見過。吳痕甚至想到有極光的地方靈氣是不是更充足?
這幾個孩子根本不知道看極光的最好地點與最佳時間,就被張秋生這麼一句弄的充滿無限的遐想。不過旅途無聊,有些話題嚼嚼,總比大家在一起大眼瞪小眼的無話可說的好。
一路上說說笑笑,倒也不寂寞。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飛機在降低高度。張秋生想起自己還戴了塊手錶,抬起手腕看看,還是九點不到的時間。將手錶放耳邊聽聽,cāo,已經停了。再想想,好像這表自從戴到手上就沒上過發條。那麼這個九點還不知是哪天的九點,更不知是上午九點還是晚上九點。張秋生覺得還是電子錶好,它不用上發條。
沒等兄弟們回過神來,飛機已經降落。機場上的導航燈閃閃爍爍,現在要開啟機艙跑出去已經來不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大家把衣服穿好,揹包整理好。幾個人商量好,等貨物搬走三分二時再衝出去。這時的機艙差不多要空了,向外衝時沒有貨物礙腳。另外,裝卸工已經搬了大部分貨物都沒發生情況,這時突然衝擊,能給機場人員一個出奇不意,爭取跑出機場的時間。
還有就是,衝出去後向導航臺的對面跑。張秋生揹著宋念仁,然後大家以他為目標集中。張秋生跑的時候也要兼顧其他人。等等等等。幾個人商議了半天,飛機已經停穩,卻並沒有開啟艙門。張秋生放出內力,發現飛機在加油。而兩個飛行員模樣的人進到一間屋子裡喝咖啡。
不多久飛機再次起飛。雖然是場虛驚,但也是個教訓。兄弟幾個又將棉衣脫下,給宋念仁鋪的鋪蓋的蓋。一邊忙活一邊討論下次如何下飛機。上山容易下山難啊,當時上飛機時沒考慮許多,現在仔細一想,要想不引起機場注意的下飛機非常困難。
飛機如果是到了目的地,一到停機坪恐怕就有裝卸工等在那兒。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