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狠狠拍入火焰池底,轉瞬沒了影蹤。
“風捲雲生!”
巨大的龍捲風猛然自正殿衝出,龐大的旋轉風壓重重頂上焱的身軀。
焱嘶聲咆哮,立於池邊的腳竟然僅僅後退了一分,並沒有掉落下去。濛濛掙扎著飛過來,小炮彈一樣呼嘯著撞在他的踝骨上,焱身子又往後一倒,長髮垂下,觸碰到池水中的幻生金蓮,眼神陡然間恢復了清明。
“該死……”
揚手將陸白的法術消弭無形,他自己跳下池水,浸了好半天后,才只露出來半個腦袋,羞愧難當的看著陸白。
陸白這時候也知道,焱恐怕又因為自己的血失去理智了。
沒功夫理會他,陸白連滾帶爬撲向炭球小光腦,
“濛濛,濛濛你怎麼樣,說話啊,千萬別嚇爸爸!”
濛濛見他要伸手來抱,趕緊自己滾遠些,“別碰……我燙。”
陸白急得眼淚都要下來了,“怎麼辦,你要是燒壞了,爸爸……我該怎麼辦才好?”
焱在池中道,“小鹿……白,別急,我知道有個人可以修好它,你把頭上的血擦乾淨,我帶你去。”
陸白慌亂點頭,忙跑到殿後的大浴池中清洗。
他其實很莫名其妙,自己根本沒有被攻擊,為什麼會出血了呢?還是血流滿面這樣誇張的流法……
鏡子中的青年臉色蒼白,頭上的鼓包破了,冒出晶瑩皎潔的兩隻錐形小尖角,好像一隻小惡魔,只是小尖尖角上似乎隱隱籠罩著淡淡的月華,看起來聖潔異常,這倒並非惡魔的角可相比擬了。
“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陸白摸了摸小角,硬硬的,帶著點兒彈性,而且能感覺到被撫摸,連觸覺都有,非常奇妙。
他這是得了什麼病吧,不然,誰家腦袋上會長這種東西呢。
搖搖頭,現在不是琢磨這個的時候,重要的是趕緊救濛濛,萬一等會兒涼了,熱脹冷縮下碎掉了怎麼辦。
陸白急忙往外走,路過大衣櫃的時候,想了想,開啟來,在焱華麗的衣物中翻找到一頂奇怪的白帽子,扣到頭上,好歹遮掩一下。
外面,焱已經回到屋裡,將濛濛用淡淡的光罩包裹,小心抱著靜靜等待。
他衣物乾爽,頭髮飄逸,完全看不出剛剛洗過一場岩漿澡。見陸白頂著帽子出來,焱一愣,眼神奇異的看了看帽子,尤其是那兩個奇怪突起的形狀,將臉轉到另一邊。
陸白一時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那個……我迷迷糊糊,好像記得還有個東西掉到池子裡了,你把它撈起來了嗎?”
焱嗯了一聲,“那是我的劍,沒事,它不怕燙。”
陸白點點頭,揉揉衣角,有些不安,“我忘記你暈血的事了,也許你看到我,就是……有點兒心理陰影,對不起,我不該追著你跑……”
當然自己暈過去前腦海中的那些邪惡想法,是怎麼都不能讓焱知道的,話說,這該不會是變相的流鼻血吧,陸白深刻檢討,覺得自己變壞了,於是更加愧疚。
焱面色古怪,他都做好被陸白暴打的心理準備了,怎麼現在反而被道歉了?白鹿鹿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奇怪的東西呢。
“站到我面前,對就是那裡,別靠太近,把玉牌拿出來。”
陸白乖乖一一照做,感覺有股溫暖的力量從焱身上傳出,玉牌亮了起來,周圍的景物微微扭曲,他頭腦暈了一下,等再定睛一看,兩人已經換了地方。
這是一座小島,他們站在類似碼頭的地方,只是身後並非江水,而是藍藍的晴空。
陸白以為自己回到了遊戲中,站在了不知那處的小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