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羅一愣,皺眉道:“為什麼?是暗皇害死皇上,不怪大小姐啊。”
玉連城搖搖頭,苦笑:“安羅,我的事情,連三皇子也驚動了,暗皇知道嗎?”她心裡不安,想著那翡翠法戒上接連幾次發出刺目的紅光,那分明是暗皇的極夜之光。看來,暗皇一直在她的附近了,他為什麼不出現?
玉連城情思動盪,不知為何,心頭又隱約絞痛起來。看來,這顆心經歷了焚心涸血咒,畢竟有所不同,總在想起與暗皇那段舊情的時候,痛得難當。
安羅搖頭道:“我不知道。”他抓了抓頭,誠懇地說:“當年不是你,咱們早就滅族了。這大恩大德,我安羅怎麼也報答不完。如果暗皇要找大小姐的麻煩,我們無光族一定不會不管的。”
玉連城淡淡一笑:“謝謝了。”心想:“如果暗皇出手,無光族也是自身難保啊。奇怪,暗皇這麼恨無光族,居然放過他們。看來這五年來他變了太多。”忍不住問:“安羅,難道這幾年你一點也沒聽到關於暗皇的訊息?”
安羅困惑道:“崑山血戰之後,暗族就封閉了。沒人進得去,也沒人出來過。有人猜測,可能暗皇也在滅天血咒下受了傷,所以收斂許多。”
玉連城搖搖頭,看著翡翠法戒上隱約流動的紅光,她知道,暗皇就在身邊。他為何不肯出來見她?即使面臨的是暗皇的殺機,她也但願能再見他一面。耳邊,依稀是暗皇的低語:“我只需要你一個。”
思君如流水,何有窮已時。
玉璞看到侄女神思不屬,以為她受驚過度,於是與三皇子商議,把婚期延後一個月。三皇子暫時離去,玉璞則把玉連城帶回家休養。
“叔叔,我想退掉和海伯一族的婚事。”
正在喝茶的玉璞忽然哐當一下,打破了心愛的紫砂壺,失聲道:“你說什麼?”玉連城堅定地重複了一次:“我要退婚。”
玉璞顧不上心痛紫砂壺,跳了起來,怒道:“胡說八道!花轎都出門了,你還退婚!”
她眼中慢慢浮現淚光,低聲道:“叔叔,我想起以前的事情了。我……怎能嫁給別人。”玉璞面色一變,半響小心地問:“你……想起暗皇了?”她幽幽道:“是,叔叔!我記起他,我要見他呀!”
玉璞緩緩道:“他可是對你下滅天血咒的人。連城,你,你怎麼還要見他。”她淚水簌簌而下:“叔叔,我知道,可我……情不自禁。”
玉璞怒道:“胡說八道,胡說八道。”在房中走來走去,忽然一揮手:“沒用,你見不著他了。”她一愣:“什麼?”
玉璞自知失言,胡亂搖頭道:“沒什麼啊。你又去不了暗族,自然見不到他。”神情卻頗不自然。
玉連城叫道:“不對,不對!我知道他就在我身邊。”手上的翡翠法戒似乎感應到她的悲傷,又開始發出隱隱的紅光。
她含淚把手高高舉起:“叔叔,這紅光,是暗皇的印記,他在附近!”看著玉璞不自然的臉色,越來越懷疑,叫道:“叔叔,你是不是還瞞著我什麼?”
玉璞額角冒汗,笑道:“混蛋丫頭,胡思亂想。”
玉連城盯著叔叔,搖頭道:“叔叔,你一說謊就冒汗,我看到了。”
玉璞臉上的冷汗更多,勉強道:“我還有事情。”說著就想逃開,玉連城拉住他,叫道:“叔叔,你快說啊!”心緒激動之下,翡翠法戒的紅光越發激烈!
玉璞被逼得情急,忽然大聲道:“算了,說了讓你死心!”他看著翡翠法戒,眼中現出古怪之色,一咬牙道:“暗皇五年前就不見了,要不是這樣,你怎麼會活得回來?”
玉連城大驚,一時間耳邊嗡嗡作響,厲聲道:“不對!我是靠八大神器復活的,是一萬年前光之天母煉化的神物救了我!”混亂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