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秋的功勞,那就把功勞分出去,不過既然要分,當然要按照自己的心意分。
盧太醫陷害慕清秋,慕清秋自然不會將自己的功勞讓給他。
不過可以順勢而為,將功勞給師父神醫九亡,倒是合適。
慕清秋能在關鍵時刻茅塞頓開研製出藥方,也是看了神醫九亡的傳信才完成的,實際上疫病藥方,是慕清秋和神醫九亡共同研製出來的,功勞給神醫九亡,順情順理。
“是我師父傳給我的。”果然,元玄聽到慕清秋如此說。
有人倒吸一口涼氣,驚呼一聲:“縣主的師父是神醫九亡!怪不得!”嗓門有點大,聲音瞬間傳播出去。
慕清秋聽到聲音,往聲音來源處看了一眼,看到說話那人退出人群,忍不住嘴角微抽。
那不是經常跟在元玄身邊那個小子嗎?往日很少見此人說話,沒想到這麼大嗓門。
想到元玄,慕清秋心裡暖暖的,雖然她不需要別人幫忙,但元玄的心意,她還是很高興。
四皇子氣的不輕,當下喝道:“昭安縣主,你說你手裡的手札是神醫九亡的?有什麼證據?你既然講證據,輪到你自己,自然也要提供證據。”
慕清秋奇怪的看了眼四皇子,淡淡道:“我不用證明這本書是不是我師父的,我也不用證明我師父是不是神醫九亡……”
四皇子軒轅鵬聽著來氣,怎麼著,讓別人提供證據,你自己卻不提供,你這明顯就是糊弄人,空口無憑。
軒轅鵬正待質問,就聽慕清秋繼續道:“我只要證明,這本手札不是盧太醫的,就可以了啊!”
盧太醫聞言,心尖一抖,額頭冒出一層細汗。
果然,緊接著就聽到慕清秋轉身問他:“盧太醫,既然這本手札是老婦人從你那裡拿來的,那麼請你隨便舉個例子,證明這本手札是你的吧!”
原本的受害者盧太醫,此時有種很不好的感覺,好像本末倒置了,感覺他成了受人指控的罪人。
事實也確實如此,現在需要證明清白的不是慕清秋,而是他。
其實被質疑的人依然是慕清秋,只是慕清秋的身份不同了,她成了神醫九亡的高徒,她的醫術似乎被冠上了‘權威’二字,加上她淡定的神態與清晰的判斷,把眾人的思緒都帶動起來,大家都跟著她的思路走。
以至於到現在,她所問反而成了眾人的關注點。
而這個關注點所針對的,正是盧太醫。
盧太醫聞言額頭冒出一層細汗,梗著脖子說:“縣主手中拿的並不是老夫的手札,不過與老夫的手札很相似,只因這老婦人老眼昏花,看錯了。老夫的手札也是黃皮書,但用的是皮繩,不是草繩。”
話說出來,盧太醫也漸漸鎮靜下來,是啊!連字都不認識的老婦人,認錯東西也屬正常吧!
“哦!竟是如此?”慕清秋略微皺眉,眼底帶出一抹冷笑,盧太醫不到黃河心不死啊!她問老婦人:“老婦人,盧太醫說你老眼昏花?你可認同?”
老婦人都快嚇死了,她哪裡知道手札不僅要看皮,還要看扎書的繩子?
這會兒被盧太醫一帶,老婦人趕緊端正姿態,滿口否認。
慕清秋眼眸微眯,問:“老婦人,你想好再說,剛才我反覆跟你確定過,你明確回答我這本手札就是你從盧太醫那裡拿來給我的那本,你現在否認,就是毀供,你的證詞就沒什麼意義了。現在再給你一次機會,這本手札是不是你從盧太醫那裡拿來的那本?”
毀供、沒有意義、最後一次機會什麼的,絕對是暗示,極度壓迫的暗示。
老婦人剛剛鼓起了的勇氣,瞬間蔫兒了,心裡慌亂的不行。
她看看慕清秋,覺得剛才還一臉溫和的女子,此刻似渾身帶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