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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又不是第一次了,我已經習慣了。”然後拿起遙控器換了一個臺,繼續說,“不過,你這麼一個沒酒量的人幹嘛老和自己過不去?難道是有叛逆心理?”

司挽溪不由笑出聲:“如果你想這麼說也不是不可以,完全可以當作我的青春期來的有點遲。”

“遲到的青春期?”

“嗯。”

“那可麻煩了。”

“怎麼?”

“因為我覺得我的更年期可能要提前,到時候我可能沒精力再去救一次你這個青春期。”

作者有話要說:

☆、第九章:陽關道和獨木橋(一)

第九章:陽關道和獨木橋(一)

“很久以前背過一首詩,有關‘君生’與‘我生’。那時我總是不大清楚誰先誰後,因為這個,我在默寫考試中丟分的次數數不勝數,當時語文老師就半開玩笑的對我說,再搞不清楚這個邏輯關係你將來肯定會遭報應的,我不確定後來發生的事是不是可以勉強算作被其言中,但後來,我似乎讀懂了這首詩——無論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抑或是‘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都是人生那無可奈何的悲涼。陰差陽錯,是這世上被老天所導演的最無情的悲喜劇。”

——司挽溪

拎著大大小小的清潔用品,司挽溪走出澡堂往宿舍走,頭髮還有些溼,她乾脆將有些擋眼的羽絨衣帽子扣在頭上。走到北服務區的時候,忽然想起前天落在凌然家的鑰匙,便掉頭往不遠處的10A#宿舍樓走去。

事實上,她並不是個丟三落四的人,可,怎麼會。。。。。。

或許,連司挽溪自己都不知道,她為什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把各種東西落在凌然那兒。

墜子,檔案,鑰匙。。。。。。還有一顆未老先衰的心。

想到這兒,司挽溪的臉紅了紅,做賊似的抬頭看看四周是否有人看她,又低頭暗罵自己,明明不是什麼文藝範兒的小青年幹什麼這樣悲春傷秋,真是不知羞啊不知羞。

但,她還是甜蜜的笑了笑。

那天早晨,他們一起吃了早餐,還一起出去打了一會兒籃球,回來之後,他去做中飯,她則是在那間熟悉的書房裡幫他把實驗報告寫完了,剛回國時兩人見面的那種尷尬很是奇怪的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道橫在她與凌然之間的鴻溝似乎正在慢慢填平。

快到凌然宿舍樓下的時候,司挽溪看到宿舍門口圍了一圈人,以她的經驗來看,肯定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最起碼能進今天論壇的前三名,學生們總是那麼樂衷於八卦。她笑著放下東西,一邊向人群中張望,一邊開始掏手機,準備給凌然打電話,讓他把鑰匙送下來。

這時候,人群中心的女聲透過揚聲器傳了出來,很熟悉,司挽溪努力看了看,居然是葉落弦。

只見這姑娘拿著大喇叭,站在用蠟燭擺成落俗的I心U前,懷裡抱著一束花,衝著樓上大聲的喊:“凌然!凌然!202的凌然!”

司挽溪心裡一抽,手一哆嗦,無意識的將電話撥了出去,然後不自知的定定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凌然!你下來!”

那邊葉落弦也喊得更加起勁,現在不僅是樓下圍了一圈人,就連樓上的人還有對面樓上的人也都打看了窗戶來看好戲——男生用這麼轟轟烈烈的方式向女生表白不新鮮,新鮮的是這麼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在這麼冷的天里居然站在樓門口扯著嗓子表白。

“凌然,你下來!你快點下來!”

葉落弦還在聲嘶力竭的表明心跡,諸位男生也開始起鬨,此起彼伏的掌聲噓聲叫好聲讓司挽溪有些頭疼,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手中的手機已經接通了,她趕緊接起:“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