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溪,我難受。”
“我也是。”
說完,兩個女孩便抱頭痛哭,弄得宿舍的另外兩個女孩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哭完之後,王璇靜拿起電話就撥了幾個號碼,所說內容都差不多,大體上就是你們幾個給我出來,咱們今天好好喝它個一整晚!
打完最後一個電話,王璇靜就拉著司挽溪在鎖樓門之前出了宿舍,去了學校附近的一家酒吧。
王璇靜拉著她直接來到靠牆的那一桌,司挽溪在黑暗中定睛一看,全是他們團的小幹部,大家一個個臉色都不大好看,想必已經都知道這件事情了。
“大家別愁眉苦臉的了,喝酒喝酒。”王璇靜受不了這種氣氛,先大聲嚷嚷起來。
於是大家便像喝白開水似的一瓶一瓶的喝了起來,連平時嫵媚至極的“杜娘娘”也瞬間爺們兒了起來。
剛開始,大家還是自己喝自己的,後來大概上了頭,肚子裡的委屈一股腦的全都到了出來,有幾個人甚至還沒出息的哭了起來。
司挽溪便是那沒出息的其中之一。
她喝的也有點多,但是,理智還在,她忽然想起剛才聽到這個訊息的一霎那,腦子裡居然閃過了凌然,她當時竟然想:幸虧凌然剛開學的時候就退了藝術團,沒有參與這個倒黴的校慶排練。想到這兒,她就覺得自己實在是欠的很,這種應該傷心到發瘋的時候她居然還會想到凌然!
最後連司挽溪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給凌然打了一個電話,直到電話那頭帶著一點迷糊和沙啞的聲音響起,她才抖了一個機靈,徹底清醒了過來,已經是箭在弦上,司挽溪咬咬牙,決定乾脆一裝到底。
“司挽溪?”
“嗯。”
“怎麼這麼晚打電話過來?”
“凌然,我們的節目被斃了。”
她略略帶了些從未對凌然使用過的哭腔,最好讓凌然聽出來她喝多了才好。
“你喝酒了?”
“你才喝酒了,你全家都喝酒了!我現在特別傷心,你知道麼,現在這種感覺就像是懷了9個月的孩子忽然流產了一樣。。。。。。那是我辛辛苦苦懷了那麼長時間的孩子啊。。。。。。我。。。。。。”
司挽溪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能裝的這麼像,也許,她只是藉著酒,為自己的委屈找一個出口。
“別瞎說!”
此時,凌然已經徹底醒了,聽著司挽溪那頭的瘋言瘋語竟然覺得很心疼,此刻他們都不知道,那件事,一語成讖。
被凌然這聲低喝嚇得一哆嗦,司挽溪再也不敢多說什麼。
過了幾秒,凌然清朗的聲音傳來:“你現在在哪兒?”
“學校門口的‘無憂’。”
“好好待著,不許再喝了。”說完就掛了電話。
司挽溪心想凌然估摸著是要來接她,萬一他來了看到自己還算清醒。。。。。。想到這兒,司挽溪拿起一瓶不知道是什麼的酒就往肚子裡倒。
在她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她的想法就是,司挽溪,你是怎麼做到的,把自己變成了小人?
與三個月之前的某天一樣,司挽溪頂著重重的腦袋坐起身,房間還是那個房間,被子還是那個被子,就連醒來時所看到的太陽的高度也大致相同,唯一不一樣的可能就是這一次她知道她在哪裡,且為什麼會在這裡。
輕車熟路的晃進衛生間,她的牙刷和毛巾已經很有精神上了班,洗漱完畢之後她又晃倒客廳,凌然果然正坐在沙發上,一邊吃早餐一邊看電視。
“醒了?”
司挽溪點點頭,猶豫了一下,走到他旁邊的空位坐下。
“昨晚,謝謝你。”
凌然扭頭,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