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吻很頭疼的,不太情願地坐過去。
陸媽媽問:“你打算今年就這麼混著了?”
陸領說:“那你讓我爸想法兒把我處分弄掉。”
陸媽媽咬牙罵道:“胡鬧!”嘆口氣又說:“你大哥有意安排你去他那兒工作,我們想聽聽你意見。”
陸領稍有些詫異:“我爸同意?”
陸媽媽搖頭:“還沒跟他提。他當然是希望你繼續考研,不過我看你根本不像願意唸書的樣兒。”
陸領撓撓額頭:“我隨便。去大哥那上班也行。”
陸媽媽贊同:“你去也好,鍛鍊鍛鍊,板一板脾氣,免得總這麼副小孩兒性子。老大這些年雖然跟咱們家來往不多,但怎麼說也算親戚,每年回來給你奶做生日的時候,對你都挺上心的。跟他好好學點東西。”
陸領對這話有意見:“怎麼‘他也算親戚’啊?那我大爺大娘是沒了,大哥還是我奶孫子啊。”他就搞不懂了,這個家一向很有人情味,陸老太太五個子女,孫子孫女圍滿膝,偏就對這長孫特別外道。就算是離家遠總也不回來,陸領也覺得說不過去。
陸媽媽揮揮手,站起來說:“反正你自已考慮一不吧,要是不想再念書了就去老大那兒。等你爸回來我再跟他商量這事。”
陸領說:“那你還是先跟他商量吧。我決定了沒用。”他的家長可不像程元元那麼沒威嚴。
程元元倒不認為自己是沒威嚴,只是養了太有主意的女兒,她也不好過多幹涉。唯一想施加壓力的就是女兒的終身大事,伍月笙又根本不買她的賬。以前是不理男人,現在卻開始拿男人來調劑生活了。別人養女兒都怕被男人騙,只有程元元每天盼著女兒遇見感情騙子。可是伍月笙心硬得能摘下來割玻璃,誰也傷不著她。
帝豪交給萍萍她們幾個,程元元現在可以早點回家休息,長久以來的生活習慣讓她沒辦法早眠。
看完了租來的韓劇已經十二點多鐘,,倒了杯牛奶放進微波爐,回客廳給伍月笙打電話。這孩子果然也沒睡,還跟她求教:“我最近嘩嘩掉頭髮是怎麼回事兒?”
程元元心想你成天熬夜不掉頭髮才怪,壞嘴地說:“換季了,掉毛。”微波爐加熱時間到,發出“叮”的提示聲。程元元若有所思地看著廚房方向,又說:“我懷你的時候也嘩嘩掉頭髮……”
伍月笙用臉和肩膀夾著電話,歪著頭,木然地盯視電腦。
程元元小心地問:“你和六零那天……戴套了嗎?”
伍月笙很想罵她說話沒譜,卻怎麼發不出聲音。
程元元抑制著心速:“事後也沒吃藥?”她心情很複雜,不用細細分析,也知道是驚大於喜。
伍月笙低語:“我又不是職業的……”
禮拜六,伍月笙一分鐘懶覺也沒睡,打車回到立北,跟著程元元去驗孕。一紙紅加號的報告單,讓她成了婦產科走廊裡一尊栩栩如生的臘像。
程元元同樣沒有表情,只是想不通當年得知自己懷孕的時候,家裡為什麼清一色暴跳如雷。
臘像問:“有驗錯的時候是吧?”
程元元點頭:“是。我到把你生下來之前一直這麼幻想的。”
伍月笙的腦花兒慢慢上凍,凍成實心的,不再進行任何思維活動。
程元元盤著手在旁邊催命:“讓他們家來人把你娶走,房子我來買,在那邊兒還是在立北都行。他要繼續上學,我供。反正只要把你娶了,什麼條件我都跟他談。有你這一個怪胎就夠了,不想再養出來一個。”
伍月笙如夢初醒,化驗單塞程序元元手裡,告訴她:“你想養也養不了。我不會生這孩子的。我一會兒打電話到公司請假,你去找人給我安排做了。”
程元元臉色鐵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