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把她拉到一邊:“哎呀我去,姐你聲音小點!我這不是臨時得了急症過敏了嗎!我昨天晚上忽然發病的!”
可是我出於面子,並不打算拿下口罩。
“好,走,我陪你去醫院打針!我倒要看看你是去醫院還是去冷柯那!”她惡狠狠的盯著我,跟一頭母狼一樣。如果這個姑娘有的時候能糊塗點,那多美妙啊,說不定當初我在警校的時候就答應她的追求了。
我懶得解釋,徑直就走。而她就像跟著媽媽的小鴨子一樣笑眯眯的跟在我身後。
約好的碰頭地點,冷柯家中。
和往常不同,今天這裡的氣氛有些尷尬。
冷柯坐在他坐習慣的蒲團上,不悅的看著龐薇。而龐薇也不甘示弱,用同樣犀利的眼神回瞪。
“她怎麼來了?”冷柯這句話很明顯是問我的。
可是我還沒來得及回答,龐薇就搶著替我回答:“我擔心老同學的病情,來看看他啊,怎麼啦!?”
冷柯沒說話,龐薇連珠炮似的說:“我還不瞭解馬克嗎,同學那麼幾年他強壯的跟個小牛,怎麼會忽然過敏。肯定是你搞的鬼,你讓他請假到底有什麼目的?”
冷柯神情一凜,氣沉丹田,用播音員般沉穩動聽的語氣緩緩說道:“你猜!”
“猜你妹啊猜!快說!”龐薇的怪脾氣一上來,說不定還會動手打冷柯。
冷柯搖搖頭:“罷了,既然你是馬克帶來的,想必也沒有大礙。既然如此,我們分頭行事吧。”
“怎麼了?分頭行什麼事?”龐薇問。
冷柯沒說話,看他一沉默,我就猜他要魔術般的變出根菸了。果不其然,他打了個響指,從指間彈出一根菸,漂亮的魔術:“今天是最後一戰,若錯過今晚,很可能我們永遠都捉不到那個連環殺手了。經過我昨晚上十分鐘慎重而縝密的思索,我決定兵分兩路,分頭出擊。”
“恩?這不是我昨晚對你說的方案嗎,怎麼成了你思索的結果了。還十分鐘呢……”我終於忍受不了他在姑娘面前的故作高深,毫不留情的拆他的臺。
“你還捉人,你知道是什麼人乾的?你知道這術是怎麼下的?連兇手作案的手法都不知道,你怎麼緝兇?”冷柯自然反唇相譏。
他說的一點不假,如果真讓我去寒城大學趁著兇手最後做法害人的時候緝拿,我還真不知從哪裡下手。
他說:“我在朱誠家守著,而你則鎖定那幾個與朱誠兒子有過節的那幾個青年,特別是走讀生。看看誰比較反常。”
“為什麼鎖定走讀生呢?”龐薇問。
“因為陰山術需要開壇做法,一般人的宿舍裡恐怕不能養法器供仙師吧!所以我猜測,很可能是那些走讀生乾的。”冷柯胸有成竹的說。
經他這麼一說,我的心總算回到了肚子裡。可是轉念一想,不對啊,走讀生又不止一個,放學後他們都回家了,我可該怎麼監督?
“兇手需要在午夜以前行法下咒,而大學走讀生下晚自習的時間是九點半,那就到了亥時了。他一定會在日落後到十點半以前做法,所以你自己想辦法吧。”
真是個不小的挑戰啊。
龐薇聽到冷柯給我的建議,居然還躍躍欲試,非要跟我一起去寒城大學甄別兇手。我無奈道:“我們這次去是有正事,不是玩,你別鬧了行不行?”
龐薇很激動:“我沒有鬧啊!我是個法醫,也算是你們公安系統的技術員,讓我一起跟著去哪怕不會給你帶來幫助的話,也總不至於拖你後腿吧?而且咱們去了以後危急關頭還能裝成情侶,電視裡不都是這麼演的嗎,比如說史密斯夫婦一開頭……”
我找人裝情侶還用得到你麼,劉妍就在那上學。也正是顧慮到我跟她去萬一碰到劉妍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