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廂兒正在漫無目的的亂想,卻冷不防聽到屋中二人已經語言交流完畢,開始了某種更深層次的、身體上的交流。
那種依稀傳出的聲響讓我從髮梢到腳尖都微微冷顫,一種極端抗拒的情緒無故升了上來。反正人也看了事也想了,我當機立斷轉身便走。
在逃離的衝動下術法使得前所未有的順暢,一路幾乎憑著本能朝著某個方向行去,待我意識到可以停下來時,發覺自己已經到了一處陌生的院落。
佈置的……相當漂亮。
問題是,就算是下意識憑本能的胡亂轉悠,我也應該是轉悠回自己的房間去。眼下的這個地界,卻又是哪個犄角旮旯?
很快我就知道了答案。
因為我正打算使個辨路術法找回路,法訣已然掐了一半,耳邊很近的地方,卻有呢喃耳語般的聲音悄然而至,正是熟悉的戲謔調子:
“呦,師妹,師兄我還想著明天再去找你呢,你怎麼先找來了?嗯嗯,耐性沒有之前好了啊……”
側頭看時,只見白月如霧,紅衣若花。
16
16、美人如X 。。。
“你和那個【妖墨公子】,是認識的?”
熱鬧的壽宴在昨日徹底落幕,三天手忙腳亂……啊不,是充實之極的日子過後,我婉言拒絕了大夫人要求我留下來繼續在府上做事的要求,又聽從師兄吩咐和已然查清因果的管家將事情在壽宴結束後當著大夫人和左蕭青的麵攤開來,最終在左蕭青迷茫莫測的神色和大夫人強作笑顏的表情裡落下了帷幕。
而一干人商量後最終的結論是:左府遺子決不可流落在外,立刻接回府上管教,順便給那已故去的蘭家小姐,一個側室的名分。
左蕭青最終還是沒有想起來,而大夫人的臉色很不好,這是可以理解的。雖然我自個兒按照身邊一干人的普遍說法是有點“不大經人事”,然而浸淫話本多年,理論知識還是有那麼一兩成的,至少我能看出大夫人不高興的緣故是因為馬上就要有一個非親生的極很有可能和她敵對著求權利求關注求疼愛的擴張勢力出現了。雖然這敵對勢力目前不過是個小娃娃,可俗話說兒肖母女肖父,小娃娃總有長大的一天,到時候不僅要和她搶權搶關注搶疼愛,沒準兒一個順便還會連帶上男女之情——當然不是因為這對父子會產生什麼斷袖斷背亂/倫不倫的父子之情,雖然對於如今各種非正常戀情正當流行的三界來講似乎也是種扭曲的正常,但即使父子沒有產生這種感情,也難免這孩子長大後和他生成母親一個樣子,從而導致左蕭青日夜相處間忽然醍醐灌頂記憶恢復,然後陷入對昔日戀人的極端追思與回憶中雲雲……總之這個孩子的出現對大夫人來講似乎只有更糟糕沒有最糟糕,然而比最糟糕還要糟糕的是,她還不得不強自壓抑心底無限的糟糕之情,做出大度的樣子來,真是無比的悲催與坑爹。
畢竟,所謂XX基礎決定上層建築,而她嫁給左蕭青兩年之久,別說兒子,就是女兒也沒生下半個來,沒有基礎的人,是沒有建築的權利的。
鑑於此類不公平事宜我在話本上見過不少,從第一本開始就沒感覺到如今自然不可能還有什麼感覺。既然三天下來一切已經全部弄清楚,我便將名為打聽來實際上六七成是早就聽迭墨說過的那個前因後果的故事在今日黃昏講給左蕭明聽了,然後等著他說拜拜,卻聽到了這章開頭出現的那句話。
我眨了眨眼,反應了三秒半,覺得沒什麼可瞞的,便誠實的點點頭。
心裡默默感慨,真是個聰明人。
從那天晚上我下意識的迷路到師兄的院子裡,和他來了一處“月下相會”的戲碼後,在這幾天裡都會在同一時間隱了身形去找他,因為除此時之外實在是比較忙。但我記得每次去時都會特別留意有沒有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