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女幹沈湘的人,由此產生了對Z先生的懷疑。
“是誰要殺我?”
“是羅家海。”方木猶豫了一下,“有人告訴他,當年是你弓雖。女幹了沈湘。”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羅家海加入了一個互助殺人組織,組織成員就是當年教化場計劃的實驗物件,為首的一個人叫Z先生,就是他告訴羅家海,是你弓雖。女幹了沈湘。”
“那羅家海呢,你們抓住他了?”
“羅家海死了。”方木鐵青著臉,“我們相信是那個Z先生殺了他滅口,並銷燬了所有證據。”
周老師臉色煞白,雙眼無神地盯著方木,片刻,他頹然跌坐在椅子上,雙手抱頭,死命地撕扯著自己的頭髮。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忽然,他猛地抬起頭來,“Z先生是誰,你們調查清楚了麼?”
方木沒有回答他,而是意味深長地盯著周老師的眼睛,“你當年的助手,就是楊錦程,對吧?”
周老師瞪大了眼睛,他很快就明白方木的言外之意,一個勁兒地搖頭:“不可能,不可能是他,我是他的老師,他怎麼會……再說,那天晚上他一直跟我在一起。”
“那你們去浴池的事情,還有誰知道?”
“當時……”周老師皺著眉頭回憶,“我們在研究所裡……周圍的人……”
他用力地捶捶自己的腦袋,“好象好幾個人都知道我去找他,但是,應該不會有人知道我們去浴池啊。”
方木不說話了,沉默著吸菸,一根菸吸完,他站起來。
“我們去找楊錦程談談。”
楊錦程似乎對他們的來訪早有心理準備,既沒有寒暄,也沒有起身讓座,只是坐在桌子後面,輪流打量著方木和周老師,靜等對方開口。
方木也索性直奔主題:“楊博士,我需要有關教化場的所有資料。”
楊錦程掃了周老師一眼,摘下眼鏡慢條斯理地擦著,重新戴好眼鏡後,他輕輕地說:“不可能。”
周老師一掌拍在桌子上,激動得滿臉通紅,“錦程,這件事已經不是科學倫理那麼簡單了!有人掌握了教化場計劃,而且顯然要殺死所有知情者。這個人已經派人來殺我,如果你不交出所有資料,儘快讓警方破案的話,連你自己也有危險!”
楊錦程似笑非笑地看著萬分激動的周老師,似乎覺得他很滑稽,卻絲毫不為其所動。
“我不想再重複了——不可能。”
氣得發狂的周老師還要開口,方木抬手阻止了他。
“楊博士,教化場的資料和資料涉及到幾起系列殺人案,我不妨告訴你,幕後指示者叫做Z先生,他已經銷燬了證據,你手裡的資料是我們唯一的希望。此外,”方木提高音調,“這個人應該就在你的身邊,我希望你能給我們提供一些線索,及早將他找出來。”
“對不起。”楊錦程搖搖頭,“我幫不了你。”
方木盯著楊錦程看了幾秒鐘,“楊博士,我有權要求你配合警方……”
“但是我沒有必須配合你的義務!”楊錦程打斷了方木的話,“如果你們要硬來的話,請相信我有一萬個辦法讓你們空手而歸!”
方木的雙手按在桌面上,上身前傾,居高臨下地凝視著楊錦程,楊錦程半仰著頭,毫不退讓地回望著他。片刻,方木緩緩說道:“楊博士,我希望你能再好好考慮一下。”
說完,他就轉身拉著周老師向門口走去,剛拉開門,就聽見楊錦程在身後叫了一聲:
“周老師!”
周老師滿懷希望地回頭,看見的卻是楊錦程面無表情的臉。
“周老師——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叫您,請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