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哎，你去哪兒啊。&rdo;沈嫿跟上蘇澈的步子，一路往花圃外走。

或許是為了照顧沈嫿的步伐，蘇澈特意走慢了些。

&ldo;去西閣看書。&rdo;

不用去書房的日子，蘇澈每天的日常便是請安看書用膳，然後下午去練騎射或是別的，這樣千篇一律的生活，在遇見沈嫿之前便持續很久了。

&ldo;我也去。&rdo;

反正她被竇皇后從正殿趕出來了，也沒別的地方去。

西閣是蘇澈在搬離清泉宮之前的住處，在他出徵後除了定時打掃的宮人外便很少有人來往，沈嫿也是第一次進。

連山進了屋子後便忙活著開窗點燈。

蘇澈也不管她，逕自走到書架旁取了書坐到書桌前。

&ldo;我能拿一本看嗎?&rdo;沈嫿手指從書冊上劃過，偏著頭問他。

見蘇澈點了頭，沈嫿才拿了一本坐到書桌旁的側坐上。

他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又起身從背後的書架上取了樣東西放在靠近沈嫿那側的桌上。

沈嫿聽到動靜，看了眼裹著綢緞的長條東西，抬頭看向他，&ldo;給我的嗎?&rdo;

蘇澈點了點頭，&ldo;那日沒事，十哥和顧姑娘上街時買的，我順手帶了一個。&rdo;

沈嫿將書放在茶几上，揭開錦緞，裡面安靜地躺了根雙蝶戲花的金釵。

&ldo;你怎麼總是送這些東西。&rdo;沈嫿還煞有其事的比劃了一下，&ldo;還不如給我送吃的呢。&rdo;

蘇澈側目看了一眼她拿到禮物就喜笑顏開的模樣，隨後目光又落回手裡的書上。

&ldo;你剛才說的顧姑娘是?&rdo;沈嫿美滋滋了一會才注意到重點。

蘇澈大致地和她說了當年的事情，沈嫿手撐在小方桌上，秀氣地眉毛皺了起來。

倒不是她敏感，只是以往看小說的時候，往往在書裡出現的同個姓氏的陌生人，最後都會變成有血緣關係。

雖然天底下姓顧的不止京城這家，可是她第一時間聯想到的便是京城顧家。

她腦海里突然閃過了什麼，來不及分辨卻又消失無蹤，沈嫿迷茫地皺了皺眉。

蘇澈像是猜到她在想什麼，給沈嫿解釋道：&ldo;剛回來時十哥便去顧家查過了，並沒有符合顧姑娘年紀的身份存在。&rdo;

沈嫿&ldo;哼&rdo;了一聲：&ldo;這麼說你受傷的時候都是她在無微不至的照顧你啊。&rdo;

她特地在&ldo;無微不至&rdo;四個字時加重了聲調。

蘇澈揚了揚唇角，並不說話。

午飯後，蘇澈和沈嫿離開清泉宮，蘇澈送她出了宮才回到自己的住所，書房內靠著書櫃的蠟燭亮了起來，他旋開密室的入口，消失在房間內。

&ldo;殿下，那件事查到楊天就斷了線索。&rdo;

寬敞的密室裡已經有玄衣的人在等著，見到蘇澈後便恭恭敬敬地行了禮。

蘇澈信手踱步到密室中央，眉頭皺著，&ldo;這一仗拖太久了，給了背後清理痕跡的機會了。&rdo;

&ldo;不過楊天是尚書令的門生……&rdo;玄衣人提醒道。

尚書令便是顧家的家主顧卿，雖然楊天在入朝為官後鮮少與顧家來往，卻很難讓人不將他們聯絡在一起。

&ldo;去查清楚。&rdo;蘇澈將手背在後頭。

當年他秘密率輕騎去打前鋒卻被苗人偷襲之事，他一直不相信是偶然之事，若是沒有人裡應外合想要他的命，那一條小路偏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