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章馳沒什麼工作,現在牛也不需要他放,更不要他喂什麼料,滿牧場都是到腿彎子的草,牛甚至都不用低頭,就算是躺在草地上,也可以吃到飽。
吃完飯略微休息了一下,章馳開始殺魚,準備晚上招待坎農的飯菜。
飯菜說到底就兩菜,一個是烤魚,另外一個章馳準備了牛雜鍋子,牛雜自然是華人超市買的,一般老外超市可沒有這些東西。
牛雜什麼的都是半成品,只需要水泡泡,稍微洗一下便可以了,賣的時候人家已經幫著處理過了。
最主要的活兒就是烤魚。
章馳從水箱裡拎出了那條最大的魚,直接用刀背敲暈了這傢伙,然後開腸破肚,取出了魚肚子裡的內臟。
正在忙活著呢,呂姨走了過來。
“小章,要不要我幫忙?”呂姨熱情的問道。
章馳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我這點小活就不必麻煩您出手了,你這剛乾完活,好好歇一會兒”。
“忙習慣了,沒什麼休息不休息的”呂姨說著便拎了個小板凳坐在旁邊,開始幫著章馳剝起了大蒜頭。
章馳說了幾句,見老太太硬是要幫忙,也只得由著她了。
殺魚,章馳不算是老手,但也不是新手,處理的乾淨利落。
“你以前幹過廚子?”呂姨一看這章姓的小夥子就知道以前肯定在廚房裡耗過一段時光,要不然不會有這麼嫻熟的殺魚手段。
章馳笑著回道:“我大伯就是開餐館的,我以前在他的館子裡幫忙,十來年了學了一點毛皮”。
“你這可不是毛皮”呂姨讚了一句。
把魚給整乾淨了,接下來就是開背,這麼大的魚不開背,背的厚肉就不可能入味,而且燒的時候也費事,外面的肉都幹了,裡面的肉可能還沒有熟,所以這一道工序是不能少的。
把魚開了背,再把魚翻過來,切斷一些魚骨,這樣可以把整條魚都展開,讓原本一條圓滾滾的魚身,展成一個面。
在外面打上花刀,同樣便於入味。
整好這一切,把魚身上的水份儘量擦乾,放著吹上一會兒小山風,讓魚身上殘留的水份消的七七八八,章馳便準備醃料。
呂姨對這道工序十分感興趣,見章馳調料,她便開口問。
這東西章馳也沒有藏著掖著,這味料是大伯自己研究的,主要是辛辣口味,如果是請一般的美國人他是不準備拿出來的,但是請坎農就無所謂了,到不是歧視他什麼的,而是坎農不光吃辣,而且嗜辣。
用生抽老抽配上清水把料和開,成一種糊糊狀,章馳把景晾乾的魚從樹杈上取了下來,裡裡外外全都抹上一層料糊,又用手揉了分鐘,保證每一塊露出的魚肉都被料給抹到,這才重新把魚掛在了樹杈上,由著風與料,在大自然的環境下,產生最美妙的碰撞。
“等等,我拿筆記一下”。
呂姨說完拿了筆,坐回到小凳子上開始問章馳,料該怎麼配。
“這是辣椒粉,用的不能太多,我這邊選的是國內兩湖產的紅椒,味道正,這個是川地的麻椒,這個跟個人口味來,這是茴香,少用一些……”。
章馳把用料還有份量仔細和呂姨說了一下。
老太太記的得認真。
章馳站在旁邊看了一下,發現老太太寫的字真是太棒了,就這字如果不是親家看到,章馳還以為是誰寫的字貼呢。
“呂姨,您這字寫的真是太漂亮了,跟印刷出來的一樣”章馳誇道。
呂姨笑道:“寫慣了,以前當過老師,後來不當了,以前我們學習的時候版書這些東西要求很嚴格的……”。
老太太一邊寫字一邊面帶微笑的和章馳解釋起來。
章馳望著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