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教授對這座山非常瞭解,那他遠在美國,為什麼對中國偏遠地區的一座山,這麼熟悉呢?雖然教授的爺爺在中國做過傳教士,但他對這座山的瞭解,卻不是透過爺爺,而是透過一本非常奇異的書。
那是一本猶太人寫的書,並且這本書寫得非常早,成書的時間大概恰是中國的清朝初年。其實,這本書並沒有公開出版,而只是作者在老年後,寫的一些在中國的奇異經歷,書寫出後,自己印製了上百本,然後主要是和親戚朋友來一起分享的。
教授在校圖書館,查詢一些關於中國的書時,恰好翻到了這本。不過,剛開始看到這本書的外觀時,教授並沒有被這本書吸引,因為這本自己印製的書,所以無論是裝幀還是封面,都顯得很粗糙。
教授只是隨手拿起來,準備隨便翻一下而已,並沒準備要認真讀這本書。但剛看完一段文字,他就被這本書深深吸引住了,在也放不下。
教授清楚地記得那次,他是在一天下午的時候翻到這本書的,因為被這本書的內容深深吸引,所以,他從發現這本書開始,竟然幾乎連續不斷的一口氣看完,中間除了吃飯外,他連上廁所,都捨不得把這本書放下,仍舊蹲在馬桶上,如痴如醉的讀著,並且是從頭到尾,一字不落的看完,當天的夜裡,他幾乎沒睡,讀了個通宵。不光是讀,有時候還會停下來,反覆的思考。
教授當時還想,這本書比《馬可波羅傳記》還要好看一千倍,如果正式出版,流行程度肯定會超過《馬可波羅傳記》。
而寫書的猶太人,曾在清朝初年來到這個地方,做茶葉生意,在書中,猶太人敘述了一些匪夷所思的經歷,比如,他們剛來這一帶時,有幾個猶太人,被當地從沒見過西方人的茶農,當成從山裡跑出來的猴精,抓了起來,並且還把其中的一個猶太人,給活活淹死了。因為對那些大山裡的茶農來說,他們無法想象,人類還會長成那個樣子。
另外,書中還提到,一個和中國當地女人私通的猶太人,腦子裡長了一種奇怪的蟲子,這種蟲子有蛔蟲似的身體,頭部卻像人臉,非常恐怖,那個猶太人,因為腦中寄生這種蟲子而死去。並且在他死後,那種蟲子從屍體的眼珠裡鑽了出來,非常恐怖。(我讀到教授書中,這些引用猶太人書裡的敘述時,感到非常吃驚,因為算是驚人的巧合那個寫書的猶太人,竟然是和高瞎子的父親一起在此地經商的猶太人)。
這個寫書的猶太人說,因為他喜歡探險,所以沒事的時候,經常在這一帶的山中探索,他說他有一個探險家的靈魂,越是人跡罕至的地方,他越想去。而我們這一帶的山,引起了他的興趣。
我們這一帶的山,在地勢上算是比較險峻,並且大山深處,有不知已多少千萬年的原始森林。一直到民國時代,我們這裡的人口非常稀少,往山裡走幾十裡,更是沒有任何人煙。因此,我們本地人,對這座山並不是非常瞭解,大多數人甚至一輩子都去過大山深處。
而這個寫書的猶太人,到我們這一帶不久,就感到這座山很不尋常。
在某一年,這個猶太人在我們這一帶,經歷了一次日食。而正是透過這次日食,讓他感到這座山的奇異之處。
那時,這個猶太人才二十多歲,但因為從小就跟著長輩們,在世界各地奔走做生意,因此閱歷非常豐富。光是日全食,他就已經見過三次,而對那時的一般人來說,一輩子最多能見一次日全食就不錯了。因為日全食在同一個地方出現,要至少隔450年,即使像高瞎子這樣活了300多年的奇人,都未必能見過日全食。
事情也湊巧,發生日全食的時候,那個寫書的猶太人,恰好是在這座山的最裡面,那裡離有人煙的地方最遠,經年累月的見不到一個人。而這些,正是那個猶太人所期望的。他在荒蕪一人的山間